王座上的男人沉默半晌。轻笑道，“我小瞧你了。”

“真是兄弟情深啊。”狮子面具下的眼爆发出有如实质的尖锐上下瞟我。

我虽然害怕到极点，表面依旧不动声色，也眯起眼直视着他。

他伸手勾了勾，站在旁边山般的熊面顺从地朝他低下头，随即走到我身旁越过我拉起了床上的崔韶。

崔韶两条腿在颤抖，经过我时茫然地看着我，高潮余韵过后的脸还微微泛着红。

“穿我的校服走。”我看着他，“在消防门前地上。”

我刚说完，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了熊面身前。

我瞳孔微缩，是猪面。

他的嘴角咧到一个不可置信角度，猪头面具后的眼睛大睁着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别急，先听我的需求。”

音调高昂古怪而滑稽。

氦气，我低头看着他手上的罐子，他用氦气变了声。

“我的需求就是——”他一把抓住崔韶的手腕，直视着我，“用你的屌把他操射。”

他又补了一口氦气，爆发出尖锐狂妄的大笑。

笑够了他又吸了一口。

“太可怜了，刚刚被你亲完，小弟弟立到现在！”

我顺着他的视线下移。

崔韶的阴茎果然立着。

“别…别看！”崔韶两只手都被一左一右抓着，声音依旧清冷但却狼狈，但是我却没心思欣赏他这副姿态。

崔韶，是你的什么背叛了你？

“用药了？”

我确认过他的手腕是干净的，不是注射。

“没有。”狮子此时也走至近前，饶有兴致地打量我们。“他自己立起来的。”

“你不是要英雄救美吗？”猪头把脸凑得极近，冰冷的空气拂过我的鼻尖，他周身的气息癫狂阴森。

“快去满足公主的欲望吧，小英雄。”

崔韶重新被摁到床上，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恐惧地挣扎，但被按在原地，漂亮的眼尾一片血红，咬紧牙看着我不再言语。

我心里很乱。忘记是从那看到的，双性人在第一次性爱过后欲望会变得强烈。

如果是这样，那就没完没了了。

到底什么是性欲？

我不懂，同性恋在做爱的时候也会产生快感，但我刚刚全程没有产生任何类似快感的情绪。

意识飘着飘着，我突然想起了我初中第一次去表叔生物研究室参观。

显微镜下蠕动的单细胞生物，她无比圆润，像一个蓝色的扁平气泡。她是那么得柔弱那么弱小，但是她又很健全，蠕动着她表皮外的无数根触须在培养皿里游动着。

路上她撞到不少和她一样的原生生物，她突然加速横冲直撞，在米粒形状细胞的正中心开始往下凹陷，那变化很小，但是我却屏息凝神。看着这脆弱的小生命在乱流中狂舞挣扎，震动。最后她一分为二，两端向相反的方向横冲直撞，直到中间的横膜彻底分裂。

从此两只小生命分道扬镳。曾经融为一体的母本到底是否还存在？没有神经系统的原生生物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给出答案。我眨了眨酸胀的眼睛，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表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知道不知不觉已经看了两个小时。

回家之后每每想起那个挣扎着分裂成两半依旧鲜活的小生命，我心里就涌起一种异样感——

我和崔韶结合了。

但是我的心不在他身上。

一切好像都飘得很远。

我的大脑在保护我受创的精神。

在我的意志中蒙上了一层白色的屏障。

我重复着机械的动作，只要稍微回过神来我的胃就会翻涌。

黑色的夜，红色的床，呻吟的他抓伤了我的手臂。

红色的血液流淌至我的指尖。

我强奸了他。

我背叛了他。

“不要…不要…嗯啊！……嗯！嗯……”

浑身血液循环都好像停滞了。

他的哭吟断断续续，他的体内火热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