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简叙安知道YJ的真名是亳不神秘的杨杰,最近因为贪污渎职上了整个金融行业的黑名单,失业两个月所以前段时间才没有找他,会让他对那个男人的印象转变,不与对方见面吗?
看着眼前翻着一叠资料冷汗狂流的男人,傅屿很有耐心地思考这个他不可能提供的选项。
他觉得简叙安很有自己的一套,听不进劝,细枝末节都影响不了判断力,正如无论他怎么做,都没有看到丝毫心软的迹象一样。
“但你……你究竟要对简做什么?”
这个傻逼倒是轻易就动摇了呢。
看来这叠资料里记录的内容比渎职更严重,学长不会骗他。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杀了他?”
傅屿的话成功让这男人的脸色变得更糟糕。
“想保护他吗?”
“什么?”
“一个不知道真实姓名、玩过几次性爱游戏的对象要被杀了,你要牺牲自己保护他吗?”
时间不多了。
“怎么,还没下定决心吗?”
太拖沓了。简叙安不会喜欢别人迟到,虽然就这样让他回家也可以,不过既然都这一步了。
迟早要这一步的。
傅屿抄起一旁的灭火器,哗啦——车玻璃碎了一地。
他扭头看到双手抱头腿软到跌坐在地的男人,闻见空气里的气味,终于皱了皱眉。
“车里有备用衣物吧?换条裤子。”他甚至像个长辈一样鼓励式地拍了拍对方抖得不行的肩膀,“振作点啊,别让人看出异样来。”
他没有说“否则”,已经不需要了。
最后还是到路边打车,免得到达酒店前先交通事故进医院了。
目送那两人进电梯之后,他坐在简叙安坐过的位置,学着以前简叙安在俱乐部点单的样子敲了敲桌沿。
“刚刚那位客人点的东西,给我来一份吧。”
原来是杏仁豆腐和蜂蜜金酒呀,真可爱。
他把杏仁豆腐吃完的时候,手机响了一声。
腕表戴上了。
他拿起没喝的那杯蜂蜜金酒,上到同样的楼层,在3209门口正好遇到了YJ。浴室的水声很响,将门板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完全掩盖,房间的主人就此换了个人。
简叙安躺在那里,黑发柔软地垂落额间,眼罩下的阴郁是疲惫的,呼吸听着将将要睡着。浴袍底下小腿闲散地搭着,傅屿在家里见过简叙安初高中时代表学校网球部参加比赛的照片,打网球的人小腿线条都这么流畅优美么。
他坐到床上,托起简叙安放在自己怀里,觉得就这么抱着对方度过一夜也无妨。
但简叙安醒过来了。
他开始做在脑海中模拟了上百遍的动作,爱抚对方的肌肤,掌控施予对方疼痛和刺激的程度,改造过的腕表将对方的心率和血压等等数据实时传输到他的手机上,告诉他那副身体想要被怎样对待。
有时候语言和反应是谎话,他会成为比简叙安还要了解简叙安的人,他所有的经验都将来自这个男人,用于这个男人。
简叙安吻他的时候,他已经硬了很久,差点就射了。
原来简叙安可以吻他,可以因为他欲求不满,可以享受他的手指和性器带来的快感,一切都没有变,简叙安还是那个简叙安,会为在俱乐部被人下药的他解围,替他手淫,容忍他一次次找过来,最后因为感觉很好叫他插入自己体内,然后一起抵达高潮。
一切都按照他的预想在进展,就像他第一次做生物课的青蛙解剖,那只青蛙躺在他手掌下,切开的断面工整干净,袒露柔软的四肢,袒露身体深处的秘密。
可青蛙不会被肢解完了跳起来问他是谁。
这重要吗,这为什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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