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叙安的指甲修整得很漂亮,透出樱色来,像被海水冲刷过的贝壳。
傅屿盯着那些漂亮的贝壳,若有所思。“对着别人不会。”
“是吗。”简叙安闲适地躺了回去,像是不信,又更像是无所谓,“这一年来没跟别人试试吗?”
“我有你。”
“不对,你没有我。”
傅屿脱掉拖鞋,一只脚踩进浴缸里,并不介意裤腿被沾湿。简叙安的眉眼看起来还是很不高兴,但就连这些不高兴都是漂亮的。傅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指腹下带着绮靡的缱绻。
“有点烫,醉了吗?”
简叙安闭了闭眼,薄薄的眼皮似也无法阻挡傅屿的视线。
傅屿看向他的时候总是那么认真专注,不同于他人的好奇或好感,更像是他小时候得急性阑尾炎,医生在无影灯下对他开膛破肚的那种审视,带着专业和对他负责的态度。
傅屿把自己手上那枚简叙安的表摘了,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放在一旁,屏幕上的数据在闪烁。俯身,快要吻到嘴唇的时候被偏头错开了,他没有停留,继续往下,吻在对方的锁骨上。
简叙安的锁骨像倒扣的碗,水汪汪的,他舔掉了,露水一样甘美。
嘴唇很性感,暂时没能吻到也不要紧,因为锁骨也很性感。简叙安浑身上下无一不体现出成年男人的性感。傅屿的手指沿着对方的体廓逡巡,起伏并不一直流畅,而是有棱角和停顿,顺着过去便摸到骨头的硬度,那些尖锐的部分也很有魅力。
手穿过简叙安的腋下,将他提起来坐到浴缸上。
“嗬,劲还挺大。”简叙安衔着烟含糊不清地说,低头看了眼,又因为被傅屿掐着一边腿根往外抬起的动作而后仰,背贴在墙壁上,温差激得他一颤,与此同时阴茎被含住了。
傅屿跪在简叙安腿间,还没硬起来长度已经很可观,手机屏幕的数值开始变化。简叙安的阴茎比亚洲男人平均值长,一把挺拔的玉刃。他不爱当插入方,否则许多男人会自愿趴在他身下。
傅屿的双手一边揉搓着茎身,一边往喉咙深处送,几乎要把底下的两颗囊球都咽进口腔。从那些数据的跳动中分辨出他看到的技巧里哪些是简叙安喜欢的,哪里是也许不那么喜欢但身体会有反应的。
密闭的空间里回荡着傅屿卖力吞吐的水声,简叙安微微扬起脖子,对着天花板上的灯泡吐出烟雾,大概是因为醉了,平时他没这么容易勃起。完全硬了,龟头被湿热的喉肉紧紧裹住,柔软的舌尖直往窄小的铃口里钻,又舔又吮,身体经受不住刺激地一抖,长长一截烟灰断了,落到傅屿的头发里。
这几天他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情去找傅屿,把人带走又厮混到一起的呢。现在这算什么,说是对简志臻的报复未免太幼稚,说是对傅屿的怜惜绝对是多余的自我满足,或许他只是想做一些疯狂的出格的事情,他害怕梦醒了就会开始后悔。
他的手指抚上傅屿半湿的发顶,把烟灰抖掉,往后至发尾,又往前搭上喉结,那里正因为容纳了本不该存在的异物而乱滚,他被这种生理性的挣扎取悦了。
听说颈部有处血管还是气管之类的要害,用指头捏住就能悄无声息地致人于死地。他必须承认他也想要傅屿,否则他当初不会跟一个处男上床,第一次的时候糟糕透了,结果还来了第二次、第三次……只是他的“想要”让步于傅盈的惊怒、被拉到派出所的耻辱以及被一半的血脉和未成年的谎言玩弄的不忿。他首先是个装模作样的社会人士,但傅屿不同,傅屿的赤袒就像他暴露在自己手下的咽喉,看起来很脆弱,实际上很强大。
傅屿是个大麻烦,本事还不弱,能找上YJ演这么一出,就能找上他的公司,找上简志臻,能把他的人生搅得一团乱。不,已经把他的人生搅得一团乱,不然他坐在浴缸里张开双腿干什么呢。
对,他就这样把气撒在傅屿身上。
他注意到傅屿的视线,抬手把手机扫落地。
“别看那个,看我。”
抽了一半的烟掉落,浮在水面上还冒着一缕白烟,他的两只手圈住傅屿的脖颈施力,在挤压下那层皮肤和底下薄薄的肌肉抻开了,龟头堵在食道里的形状很明显,夹得他痛,进而产生想射精的冲动。傅屿现出窒息的征兆,呼吸加速,瞳孔放大,脉搏乱跳,但没有慌张,那渐渐充血的眼睛一直镇定地注视着他、注视着他……他开始晕眩,开始没轻没重地抽插,把傅屿当飞机杯,深喉到了极限,每次拔出来的时候甚至能听见好似塞子拔出下水道的啵一声。
浴缸里的水翻腾得哗响,他裸着坐久了,身上凉了,但太舒服了,被绞得太紧的痛楚和施予傅屿的痛苦化作了快感,全部的血液都涌向下腹,要奔出去,要推着精液往阴茎,最后透过铃口,像湮灭理智那样倾泄而出。
傅屿努力地咽了下去,气喘吁吁地离开他的阴茎靠在墙壁上,陡然获得的空气和空间令他剧烈呛咳起来。
简叙安回到水中,单膝跪在他身旁,捧住他的脸。
他看出简叙安想干什么,哑着嗓子说:“我才吞了你的精液。”
简叙安“嗯”了一声,还是吻了下去。
他伸舌,傅屿顺从地开启唇齿,嘴里是石楠花的味道,果然很恶心,吻完之后他就趴在浴缸边缘吐了。
他听见傅屿叹了一口气,一只手举着花洒把他的呕吐物冲干净,另一只手拍着他赤裸的背脊。
有个傻逼中了自己给自己下的诅咒。他吐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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