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被他甩跌在地上,也不敢上前,他酒量好,人还清醒着,常年混迹会所的,自然眼睛尖的很,他一眼就看出靠在墙上的少年衣着不菲,只是嘟着嘴心里吐槽了一句倒霉,生意被搅了,倒也没再不识相,起来拍拍屁股就回了包间。
何攀峰硬拉着少年进了卫生间,少年半推半就,似乎不敢拒绝他。
他拽着对方的手,一句一句哄着安抚:“就认识认识,交个朋友,我爸你知道吧,强图集团就是我家的,旁边那个商场,回头带你逛逛,看中哪个,哥哥给你买。”
苏清安咬着唇,眼里仿佛都含着泪,低低的“唔”了声。
两个人进了隔间,苏清安就往后退了几步,伸手推开他,小声道:“你上。”
何攀峰没关门,卫生间里没人,他又吩咐了句少年等他,苏清安对他露出个乖巧的笑容,他才心满意足,转头脱裤子放起水。
少年转身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动作轻柔欢快,几步走到了卫生间门口,反手把门锁从里锁上,然后靠在洗手台旁,随手将池子下方的口子塞上,从自己口袋里抽出一条丝带,绕着手把玩,等着何攀峰出来。
何攀峰晃着身子,出来伸手就迫不及待想拉他,苏清安往旁侧移开一分,伸手将水龙头打开,眉眼弯弯,笑的很甜,声音更软:“先洗手呀。”
何攀峰被他笑的心里越发心动,他乐呵呵的就去洗手,手刚一接触到清水,还没冲两下,他正想抬头,就感觉后脑勺猛然被一股力,按进了面前的洗手台里。
他“支吾”着两手不断空中乱动,用力挣扎。
只是本就酒醉无力的身子,后头对方手上的力道又强硬,活生生给他压得一时挣脱不开。
水越来越多,几乎漫到耳边,何攀峰只感觉到濒临死亡的窒息,他想张口,水就涌到嘴里,呛的肺里烧的生疼,十分醉意也清醒了七分。
就在他几乎要背过气时,脑袋一疼,就看见刚乖巧的少年拽住他的头发将他提起,对方从镜子里对视上他的目光,眉眼一弯,笑的越发甜美,只是眼里却阴郁恐怖,像看着一个死人,他声音又软又糯:
“还想交朋友吗?”
何攀峰一时被他吓住,转而立马大力挣扎,边咳边怒吼:“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么对我!”
少年“咯咯”笑了起来,他眨了眨眼,像个懵懂乖巧的好孩子:“知道呀,强图集团的小公子,前段时间你父亲还特意送了我个礼物,说是你也爱养的。”
他看着柔弱,不知为何,力气却不小,何攀峰都是花架子,三两下动作都被他拆了,像专门练过一般。
他又一把将何攀峰摁进水池里,这一下突如其来,何攀峰手脚乱动,又被折磨的喝进去几口水,水灌进鼻孔、耳孔里。
少年一边做着恐怖的事,一边甜甜笑道:“你父亲这么关心我,你也想和我做朋友,不如你回去和你父亲说说,你今天和我交了朋友。”
何攀峰这才猜出他的身份,一等又呼吸到新鲜空气,他就咳嗽着说道:“妈的,你赵家叔叔自己说的!和我们没关系!他自己示意了,说给我们生意!”
他看着少年又笑,漂亮的脸蛋精致的像个天使,现在只觉得心里害怕,连忙摇头,慌不择路:“和我们没关系!你是苏家少爷,没你们苏家、苏家放话,我们哪里敢做小动作!”
他话还未落,就再一次被摁进水里。
反复几次后,苏清安才放开他,何攀峰的身子力竭顺着洗手台往下一滑,软倒在冰冷的瓷砖上,他趴在地上咳嗽不停。
眼前落下一道阴影,何攀峰身子一抖,哭了出来:“我真不行了,真不行了,苏少爷,你放过我吧,要怪就怪你没实权,你这身份一堆人盯着,我们也是要活着。”
他见对方不动,越来越近,一时之间,崩溃到话不过心,直接秃噜出嘴,威胁道:“苏少爷!你今晚这么对我,你就不怕回头我告诉我父亲,捅到你苏家,我们真要对你做什么,你以为有人保你吗!”
苏清安像是料到他会这么说,闻言眉眼弯弯,笑了起来,又在下一秒顿住,收敛神色,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
他声音又轻又柔:“好啊,希望你们何家还有时间管我。”
他说完,就将那条丝带拿出绑在何攀峰的双手上,然后像拉死尸一般,直接将他拖到他刚上的隔间里,将另一头系在上面的挂钩上。
他做完这些,就回到洗手台上,将双手放在清水下清洗。
他的手很好看,纤细白嫩,指甲有着浅浅的粉色,根根如雪凝成的,骨节分明,他洗的很干净,很慢,翻来覆去的,几乎有些强迫症,整个手都被洗的发红,才收手。
走到门前,抽出上面的纸巾仔细擦干,丢在垃圾桶里,他这才打开锁,开门准备出去。
门一开。
叶非白就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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