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只稍微开了一个缝,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便倾泻而出,如铺天盖地而来的网,房间内的两名omega侍者当即软了腿,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身为beta的经理也有些不安地后退了半步。
这是一个十分年轻的Alpha,他很愤怒。
谢岚声踏入房内,猛地关上门,隔绝了信息素的继续溢出,而残余的薄荷香在狭小的空间里翻滚,没有人发出声音,他们沉默地任由这股清冽的味道入侵肺腑,最终消散。一名侍者跪坐在地,捂着通红的脸庞微微颤抖。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水晶灯折射出的光迷乱人眼,黑色的木架上摆放着形状奇异的道具,谢岚声扫过一眼,只能认出皮鞭蜡烛。
“唔啊......”微弱的呻吟先传入谢岚声耳中,他神色一凛,两步绕过道具架,只见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被反绑住了双手,倒栽在地上,他的后脑勺上沾着血迹与玻璃碎片,口中发出含混的呻吟声,下身抽动着,胯下一片淫靡。
谢岚声的思绪浸泡在薛赐的信息素中,满满都是滚烫的渴望与惊惧的担忧,他泄愤地狠狠踩在地上的人的后心处,致使那人彻底失去了意识。
谢岚声抬头张望,他终于看见了薛赐。
墙壁上绘制着滔天巨浪,浪头的正下方有一把椅子。深蓝色的椅面上雕着纷繁复杂的花纹,反射着冰冷的光。这是一张王座。薛赐半蜷于王座之上,捂着自己的后颈,前额落下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只见苍白锋利的下颌线条。他还穿着校服,白衬衫凌乱不堪,下摆沾着被酒液浸润的手印,皮带散开着,蓬勃的欲望禁锢在深色的裤子下。
谢岚声慌乱而暴怒的心落回胸膛里。
空气里甜腻恶心的味道被替换成了微微苦涩的松木香。
“谢岚声?”薛赐的声音微微发哑,但依然冷静。
谢岚声想要张口,却只吐出灼热的气息。他似乎能听见血液在耳边奔腾。
“别动。”薛赐撑着座椅扶手坐直身体,手指紧紧地攥着扶手,指节发白。他后仰着抬起头靠在椅子上,额前的发丝微微晃动,露出那双浅色的瞳孔,他看向谢岚声。
谢岚声的呼吸一窒,恍若隔空被扼住咽喉。这是一双漂亮如寒星的眼睛,带着身后滔天巨浪的压迫与不耐,却又精准地克制在冷淡的神色之下。于是他的注视便像悬在头顶的达斯克摩之剑。
“你还好吗?”谢岚声的声音兴奋得微颤,他靠强压下疯狂欲念所带来的痛苦保持清醒。
一点都不好。薛赐捂住自己的滚烫的腺体,也捂住自己几近暴虐的发泄欲望。他不知道这些人对自己做了什么,他被浓郁的omega信息素从昏迷中唤醒,只见恶心的男人正陶醉地埋在自己的胯下。薛赐毫不犹豫地反手抄过花瓶,砸在那人的脑袋上。
薛赐讨厌这样。他厌恶自己本能地对omega的信息素产生渴望,就像他那谎话连篇的生父。薛赐死死地抓着座椅扶手,面前谢岚声的脸庞已经模糊不清,他说:“......不好。”
谢岚声的心好像被挖空了一块,产生的情绪陌生而汹涌。他像濒临渴死的人望着绿洲一样盯着薛赐,但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害怕自己会将薛赐吃掉。他知道自己做得出这种事情。
“把我绑起来,薛赐,我快要疯了。”谢岚声含糊地吐出这些音节,“然后,咬我。”
松木香环绕在薛赐四周,残缺腺体散发的信息素没有那样强的诱导性,薛赐的反胃感消减一些。
“别撑着了,我是最好的选择,我没有办法被标记,你不需要对我负责。”谢岚声缓缓跪下,臣服在浓郁的薄荷香中,“求你。”
几息审判般的呼吸之后,薛赐起身,影子投下笼住了谢岚声。
滔天巨浪拍下。
这次绑住谢岚声双手的不再是领带,而是粗糙的红绳。谢岚声的额头抵着墙面,双手被反绞在了身后,薛赐站在的呼吸似有若无地落在耳畔,谢岚声焦渴得眼眶发红。他奋力地看向侧面的落地镜,他贪婪地偷窥着身后的薛赐。
薛赐也被情欲沾湿了,但他明亮的眸子盯着的不是眼前omega的后颈,不是他的耳侧,不是他的手腕。薛赐专注地盯着绳子。紧紧绑着谢岚声手腕的绳子打了结后,两边剩余的部分并不一样长。
这是一根做工精美的红绳,缠绕着金丝,雍容华美。它应该打出一个规整的结才对。
薛赐单手压着谢岚声的后颈,另一只手调整着绳结。空气不流通的房间愈发闷热,薛赐鼻尖渗出汗珠,谢岚声盯着他鼻尖的光,口干舌燥,他忍不住微微挣动起来。
“别动。”薛赐抓住谢岚声的发尾,迫使他仰起头。头顶水晶灯刺眼的光尽数落进谢岚声是眼睛里,他微张嘴巴,困难地呼吸起来,却是再也动弹不得。
他妈的,谢岚声在心里冒出脏话来,薛赐太他妈磨人了。谢岚声早已经勃起的阴茎也挤压在墙面上,薄薄的布料无法完全隔绝墙上粗糙的纹路,碾过脆弱的龟头带来阵阵刺痛。然而身后紧贴着薛赐,这股阵痛又全部转化为更难耐的欲望,便使得omega的性器再胀大几分,从疼痛中获得眼前发白的快感来。
绳结两边留出一样长显得滑稽笨拙,并不好看,薛赐最终用手指量出标准的一短三长。薛赐松开攥着谢岚声发尾的手,抬眸望向一边的镜子,和从镜子中痴迷盯着自己的谢岚声对上目光。
“很好看。”薛赐指指谢岚声的手腕,“我很喜欢。”他是真的很满意,冷淡的语气里有三分认真的欢喜。
“唔!”谢岚声咬紧了牙关,灭顶的快感直冲大脑,他的腰颤动一下,紧贴墙面的性器射出大股精液。
草。谢岚声脑子里的理智也射出去了,他咬牙切齿地想,一根破绳子凭什么?!
许久之后,每个有幸被blue打过绳结的人都会这么想,因为每一次薛赐都会真心实意地夸夸自己绑的结。
刚刚射过的性器本该处于短暂的不应期中,但谢岚声瞳孔一缩,浑身紧绷,鸡巴火速硬了起来。
薛赐的吐息落在谢岚声的腺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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