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说你最近喜欢听蓝调和爵士乐吗？”

“是啊，好优雅的，我最近喜欢在下午看书的时候听，比如妮娜.西蒙……”

“这样啊，我了解得不是很多，就知道弗兰克.辛纳屈。”

可能是出于转换心情的缘故，戴因加入了她们的对话。

“你们是在讨论音乐吗？”

几个女孩停止了谈话，看向戴因。

戴因暂时没从她们的神情中看出不友好，松了口气，便继续说了下去。

“这些……我最近也会弹……虽然不是那么正式吧，就是空闲时间的娱乐……唱也会唱那么一些的，虽然不怎么样就是了。”

也许是由于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的原因，戴因有点紧张，导致组织语言有点不流畅。

这倒是让女孩们有了兴趣，其中一个穿着红裙子的黑发女孩很快拉过戴因的手。

“太好了！能弹给我们听吗？”

在这里？戴因再次环顾周围，却没看到钢琴的影子。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戴因被拉着离开了大厅，走向通往地下的楼梯，穿在身上的东西让他有点行动不便，似乎不能跟上女孩们轻快的步伐。

“来，就是这里！”

宅子的地下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戴因跟着她们走下楼梯口，在对面的房间门前停了下来。

房间门就像影院放映厅的门，从两边推开后，却是一个简易的地下剧场，虽然座椅是大红的影院椅子，但椅子前方却是一个圆形的台子，台子上放着一架金棕色的三角钢琴。

戴因一眼就可以看出，它的做工精致，价格不菲。

“弹给我们听！”

姑娘们很快在椅子上坐下，一副兴奋的样子。

戴因被推到了台上，呆呆地站在琴凳前，抚摸着琴盖，琴身上那不菲的金色雕刻令他感到不真实。

他又看了眼坐在座位上的女孩们，再次确定她们愿意听了之后，坐到了琴凳上。

打开琴盖，过去这段时间弹过的曲子在戴因脑中自然流过。

他先弹了一首《FlyMeToTheMoon》，然后是《NewYork，NewYork》，等到第三首的时候，他开始唱出了声。

Littledarlin‘，thesmileshavereturhefaow

Littledarlin，，itseemslikeyearsseemsyou，vebeenhere

……

自己唱得怎么样，戴因不知道，可是当他开口的时候，所有的情绪似乎在此时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宣泄口。

IwishIcouldbelikeabirdupinthesky

Howsweetitwouldbe

IfIfoundoutIcouldfly

Solongtomysong

这些歌曲有的原本不是爵士乐，只是戴因似乎早就把它们被改编的版本记在脑子里了，就像一本厚厚的乐谱，他所要做的只有翻开它，然后将上面的曲子弹出来。

指头在与琴键的碰撞中发起了热，似乎疲累了，似乎在叫他停下来，可是戴因此时完全忘我，入迷了，一首接着一首，就像没命一样地弹下去，唱了下去。

快乐，这是从他胸中爆炸开来的，从来没有的感觉，带着复仇一样的快感，仿佛明天已经不存在，而现在就是他的最后一夜。

当乐谱翻到了头，戴因的嗓子也因为过度使用而发着疼，他在唱完最后一个词的同时弹完最后一段完整的旋律，将手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

看呆了的女孩们意识到表演结束了，马上兴奋地鼓起掌来。

戴因从琴凳上起身，朝她们鞠躬。

在那一刹那，他清楚看见，自己眼中的情景似乎发生了变化。

呈现在眼前的，不再是昏暗的，被改造过的家庭影院，而是一个正式的音乐厅，他身旁坐着各式各样的乐手，而台下坐满了观众……

表演结束，他们鼓掌，欢呼，与此时眼前的女孩们的身影重叠……

而戴因清楚明白，这不是错觉。

——是他真实存在的记忆。

可恢复记忆的欣喜并没有持续多久，甚至没来得及戴因去细究，响动在身体上的异样感就将他拉回了现实。

塞在身体里的东西，那个可恶的——戴因一直极力忽视的——肛塞，震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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