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原生人类?」带着些微沙哑的嗓音,一头浅棕色及腰长发的女人拿着两杯颜色透明冒着细致泡沫的饮料走近夜未央。
夜未央平视着对方,接近190身高的他,成年超过10年了,极少遇到与自己身高接近的女性。
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他不会天真的以为那是杯气泡水。但是,他也不会无理的拒绝长相甜美又不算失礼的女性;至少,在这种一切未明朗的处境,树敌是最不明智的举动。
举止有礼的接过酒杯,看着对方一口饮尽酒水,他挑眉,却没有较劲的心理。
「你们不是人类?」他淡淡的说着,语气平稳的让人判断不出是不是疑问句。
「不是,兽人…你听过吗?」女人似乎想从他眼里寻找一些负面情绪;惊慌、错愕,或是害怕。
「让你失望了,没听过。」但有看过,这句他没说出口。
一直以来为了复仇,他只能咬着牙拼了命的往上爬。
从小在家族庇荫下,他学业就累积了超前的进度,音乐、美术,各方才艺也都有狩猎。
智商情商都在一定水平之上,若是没遭逢家族巨变,他也是妥妥往霸总一路迈进。
但是,人生没有那麽多如果。
他还记得刚上高中二年级,面对父母双亡,家族企业被仇人并吞,甚至家族至亲都被卷入对方设下的圈套,被蚕食迫害,他只能屈膝跪着,大声的磕着头,乞求对方给他们这一辈年纪尚小、数量所剩无几的小孩们,一条生路。
而幼时的菁英教育,让他们几个人在复仇一路上,至少不用作贱自己。只是更好的遭遇也没有了。
加上身体的特殊,除了父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他更加不能被抓到把柄,只能改读夜校,白天在武术馆打工。
徵得馆内师父的同意,他能在打工闲暇时一起锻链体能,也算有基础自保能力。
後来,凭着以前私立高中超前的课业进度,加上自学和夜校的文凭,也考上知名大学。
白天读书,晚上在赌场围事,藉此打入一些假纨絝的社交圈,再慢慢渗透回企业界;最後再用相似的手法玩垮仇人。
那些过程,事後可以几句话带过,可是夜未央自己知道有多险恶肮脏,让自己一度觉得自己也与对方同样卑劣歹毒。
後来,在一次被盟友背叛,他迷失在古巴某条不知名小巷,在间脏乱到透明玻璃杯都看不透的酒吧认识一个人,那个人改变他的想法。
那时他26岁,而那个人年纪未知,是个拿钱办事的佣兵。
也许很老套,但他就是在对方身上看到即使做坏事也可以有自己的原则;那些善恶是非的标准是建构在这个社会的框架下,但当这个框架本身无法带给我们他们嘴上侃侃而谈的公平正义时,自打嘴巴的就是社会框架本身而已。
夜未央何必被局限在这样的框架,抑郁又悲观;他一直以来也不是这样钻牛角尖的人。
在他3个月後,终於得以逃出古巴,他花半年时间收网,不再顾及那些虚名。他随後在仇人入狱後去探监时,告诉他,自己接下来会怎麽把他在意的那些产业依依搞垮,然後夜未央看着他隔着一面探监墙,当场脑中风。
他如预期的完成一切後,就跟着那男人去当佣兵了。
想到这里,不过经过几秒钟;他的人生就是这样老套的夸张,所以穿越到兽人国度这类老梗,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喔~那你可要小心点。」女人瞄了一眼夜未央若隐若现的胸肌乳沟,在光明正大得将视线停顿在腰臀很久,「我比较非主流,喜欢娇软的小家伙,不过,你这个腰臀比,在场的Alpha都很难抗拒。」
夜未央皱眉,他现在总算知道从进场後就落在自己身上,那些视线给自己的违和感是从哪里来的了。
「我该小心什麽?」双手环胸,带着谨惕,他的视线余光看到安斯加正朝自己走进,另一边,还有一位头发灰白的高壮男人朝着自己走来。
「小心….」视线再说上上下下的扫过夜未央全身,这次连同腿间被衣摆遮盖的鼠蹊部,「除了屁股,这里可能也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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