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昨夜他们并没发生实质性关系，陈子旻并没有像乔放想的那样会轻松些。他还是那么愣愣的，眼里的光黯淡下来。

“没什么用。”陈子旻喃喃，不知是说给乔放听，还是他自己。

没真的做。

所以呢？

肌肤相亲不是假，半推半就也不是假。

即便他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把责任推到乔放头上，都是乔放教唆、引诱他，但那一次次把他推向无与伦比高潮的快感，将无时无刻不提醒他。

他到底和那些他曾经瞧不上眼，被兽类最底层、最不堪、最原始的淫欲所支配、随时随地发情的人一样。

“出轨”了。

穆奕……穆奕被他拎出来单独一类。是他把穆奕绑在身边，是他对不起穆奕，所以穆奕在外乱吃，他除了心痛，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厌恶，是他把穆奕变成这样又死死不放手……他怎么会责怪自己的爱人？明明不好的是自己。

而他能给穆奕的，也就是自己这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最肤浅的皮囊到最深的心，全都属于穆奕。

但现在唯一拿的出手的也……

“嫂子，你想什么。”乔放戳戳他腹肌，人没动。

“你不会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了吧……可别啊。”

“穆奕在外玩的花着呢，能把人吃干吃透了。他在外睡变所有小0，你守着他一根烂黄瓜，没道理啊。”

“你不懂，别乱说。”

陈子旻把他的手拍走，拽着半边被子转个过，退回壳子里，把自己裹得像个茧。他不高兴有人这么评价穆奕。实话被人听去，总是刺耳的，尤其还是有关自己心爱人的话，总会不由自主加上一层滤镜，觉得评价人有失偏颇，说得太残忍。

冷漠，犀利，又……一针见血。

人最不爱听的大实话，出自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长了一堆古怪心眼、很会装乖的漂亮男生。

陈子旻像是吃了块馒头，又没能咽下去，由着它不上不下卡在嗓子里憋屈难受。他没想到会从穆奕床伴口中听到这样的评价。

“行吧。”

乔放不想谈“懂不懂”这种牙酸肉疼的问题。昨夜那场，他是高高在上的王，掌控着两人最敏感的神经，他嫂子什么都听他、什么都顺着他，那样的感觉太好了。可惜支配体验卡的时限太短，又回到了不论干什么说什么，都被人看低一头的局面。总是被教育“你不懂”“乱说”，他在陈子旻眼里，分明还是个贪图享乐的胡闹小孩。

被看作小孩，那就要行使独属小孩的特权。

“陈子旻，既然你这么爱他。”乔放停顿了一下，斟酌着字句。

“那你满足得了他那些奇奇怪怪癖好，又会摇又会叫又会吃，当得了人体花瓶什么都能插吗？”

“能吗？”

刀刀见血。

“那你靠什么留住他？”

陈子旻无言以对。

“所以，昨晚那样的学习，是必要的。”乔放话锋一转，把手搭上被子鼓起那团的中部，一下一下抚摸着。

“嫂子，你想……你现在总该知道，骑上去的时候，该怎么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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