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床,谭澈还把我抱在怀里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性器已经不留在我穴里了。我起来的时候稍稍有些低落,但也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主要是我还是觉得这像一场梦一样。
我有些后怕地翻过身钻进谭澈的怀里,手脚并用地扒在他身上,很怕他变成一片虚无。因为我以前总是在梦里梦到我和谭澈相拥而眠的样子,但醒来却只有我一个人。
谭澈被我抱醒了,他的手兜了一下我的屁股,把我整个人都更紧地拥进怀里,我侧耳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地响在耳边,觉得有此刻我好幸福。
在这时,我迷迷糊糊地想起来昨晚和谭澈欢爱的场景,原来他的身材都被校服遮得七七八八,看不见个大概,脱了衣服我才发现他原来很有肉啊!手臂、胸肌、腹肌,要哪里有肌肉哪里都有肌肉,但都不是很夸张的那种,不管怎么说我很喜欢。
谭澈的头搁在我的头上,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哑,轻声地贴着我说:“齐糯,我在做梦吗?”
我搂紧了他说:“我也以为我在做梦。”
谭澈过了一会又说道:“原来你真的喜欢我,我太幸运了。”
我稍稍从他怀里退开些,然后认真地看着他还尚未清明的眼睛说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但是我也不知道你竟然喜欢我呀。”
谭澈笑了一声,手还摸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我的屁股肉,顺手拍了拍让我们起床洗漱。
被他一拍,我突然没羞没臊地想起昨晚上一边被打屁股一边被后入的情景。大清早,赤裸躺在床,有情人在身侧,我几乎是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谭澈贴着我性器的肚子很快就感受到了,他笑着摸了摸我的眼睛说:“小色鬼。”
说完他就自己跑去洗漱了,我郁闷地躺在床上想:难道只有我时时刻刻都想着和谭澈厮混吗?但是谭澈人都走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忙跟上去一起洗漱,看洗漱完能不能蹭一个早安吻。
等进了浴室,我才发现谭澈又把浴缸水放着了,而他本人正拆了一根新的牙刷在漱口,我直白地看着他的裸体,主要是在看他的阴茎。
其实也并不是只有我是色鬼嘛!我这样想着,也就走过去站在一边伸手去摸他勃起的阴茎。
我无法想象,前一天早晨去上学的时候,我似乎还站在同一个位置发呆想怎么深情地和谭澈表白,现在我们已经互明心意甚至已经坦诚相见。
这不禁让我想起一开始我会喜欢上谭澈的那个原点,是高一刚开学的时候,我在校外和一些我妈的德国朋友聊天,那几个叔叔几乎都是男性,看起来人高马大的,谭澈遇到我以为我被不良社会人士欺负了,于是站出来说要保护我。虽然后面解释清楚了是个闹剧,但是我看着谭澈跑过来挡在我身前的模样,那时我就已经芳心暗许。
不过后面我和谭澈是为什么会被认为水火不容的呢!是因为我们共同“喜欢”了一个女生。我现在想想,真是太离谱了!
当时我也曾像谭澈一样“保护”过一个女孩子,但是人家那是真的被不良人士堵了,当然后面也发现那女孩打自由拳击很牛,我出现的时候她本来打算给那几个人一通乱揍,我给打断了。
阴差阳错的,第二天我才知道那个女孩是隔壁班的,并且似乎是当年我们的级花,但是我一点对她不感兴趣啊!不过大家很精力充沛,拿着这个事情就开始各种组cp,后面我怕影响她,就想着找个机会先和她说清楚我不喜欢她这件事情。谁曾想,那个傍晚,在学校里一个小树林,我就撞见了谭澈和那个女孩有说有笑的在里面说什么。
我属于是心灰意冷地回到教室,我周围的人也知道我要去做这个事情,看我垂头丧气的就过来问我,我心里想着谭澈呢,就直接给说出去了。当时我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吃醋,但是听者有意,旁观者清啊,等我知道学校里广泛流传“谭澈抢了级花,齐糯为之吃醋伤心,封心锁爱”的版本时,一切都晚了。
我那个时候也单纯地以为他们在一起了,所以很是伤心了一段时间,而且我也开始疏远了本来还会和我说几句话的谭澈。具体表现就是不打招呼,不看他,不理他。虽然最后级花自己出来澄清说都没有的事,谭澈和齐糯关系好着呢,但也都没有人信了。我和谭澈的关系也就此慢慢冷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怎么回事,似乎在和谭澈的关系里忽沉忽浮,有时我把自己放得特别高,觉得谭澈不喜欢我他真不应该,有时我又把自己放得特别低,觉得我不应该再去纠缠谭澈了。这两种思想如同插在我心里的箭簇一般,随时磨损着我的血肉,让我痛苦不堪。但我根本舍不得把这根箭拔出来,我想,我宁愿自己痛,也不想不喜欢谭澈。
我甚至幼稚地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不喜欢谭澈了,除非是因为我不在这世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在我和谭澈的关系中找到了一个平衡点。我装作如流言所说很讨厌他的样子,但是背地里我的每一寸目光都黏在他的身上,我贪恋他身上的每一处。隔着几千个学生,我都可以准确在食堂的人流中自动定位到谭澈的位置。
谭澈无处不在。他每晚都出现在我的梦里,陪我上课,陪我在空无一人的家中睡觉,但每天醒来我都很伤心。到了学校我又开始伪装,我很多时候扪心自问:我真的那么喜欢谭澈吗?
我无可救药地通过自虐般的对比方式来让我自己看清伪装的虚伪之处,我就是喜欢谭澈,从那天开始,喜欢他挺身而出时正经的样子,喜欢他身上的香味,喜欢他看向我关怀的表情,更喜欢他发现那是个乌龙之后忍不住通红的耳朵,想咬。
我想,我会永远喜欢他,至少在这根暗恋之箭亲手被他拔除之前会永远喜欢。无论是他拒绝我,让这根箭带出血肉,留下无法愈合的创伤、疤痕;还是我们在一起,他让这根箭融化在我们的爱里,但怎样我都无所谓,只要是谭澈,我选择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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