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le啜泣着站起身来,这个动作对他来说有点困难,但是他拒绝接受Kerwin的帮助,甚至抽空给了Kerwin一个凶巴巴的瞪视,用他湿漉漉的蓝色小狗眼。
在他起来的第一时间就试图把裤子提起来重新穿上,Kerwin用轻巧地一拍表示这是不被允许的。饱受折磨的肌肉即使被抚摸也会带来强烈的痛感,Hale“嗷”了一声,向前跳了两步。
“你干什么!”他满怀愤慨地回过头去,然后在看见Kerwin面无表情的那张脸事迅速泄了气“就不能好好说吗……!”
交警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这动作吓得Hale浑身一紧,但对方只是从Hale身边走了过去:“你现在还没有穿上裤子的资格,也不能去揉你的屁股,一切试图减轻伤害的行为都是被禁止的。你的惩罚还没有结束,这些都是其中一部分。”
“哪里来的老古董。”Hale把抱怨在嘴里小声嚼了一遍,没敢让Kerwin听到。尽管再不愿意,他还是不得不拖着裤子踢踏脚步,并且用尽量小幅度的走路方式慢慢移向墙角。他听见身后传来抽屉被拉开的声音,好奇心使他不自觉地想回过头去,但Kerwin出声告诫他:“看着墙,男孩,除非你想挨额外的巴掌。”
到此时此刻,Hale已经彻底领略了交警说到做到的美德,他撇撇嘴重新站正,没有衣物掩盖的皮肤与凉嗖嗖的空气接触叫人倍感不适,身后火辣辣的疼痛也让人没法集中精力。虽然他本来就没想着集中精力,最难熬的部分已经结束了,他只需要再坚持个十几二十几分钟,就能拿回驾照开车离开……不,永远离开这间办公室。如果这交警要在这任职一辈子,Hale绝对敢发誓他一辈子都绕路不走这条街。
近乎凝固的沉默持续了不知道有多久,Hale把重心从酸痛的一条腿上移到另一条腿上,这样已经做了好几次。他不敢把手伸到身后,只能把两条腿贴在一起轻轻磨擦,这对缓解疼痛没什么用,但是他忍不住这样做。他不知道Kerwin到底有没有在看他,也许一直盯着,也许根本没有,他真的讨厌这种空落落使不上力气的感觉,这真是糟糕透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Hale终于听见身后传来交警的声音:“转过来,小伙子。”
……可算是要结束了,真操蛋的一天。
Hale恹恹地转过身去,却正看见Kerwin站在桌旁,手里拿着一只长有三十几公分的木尺!Hale感到自己当时全身都绷紧了,恐惧变成一股寒意从后腰一直蹿向了脖颈:“你什么意思?!”
“如你所见。”Kerwin仍然是一副轻描淡写的口气,吐字清楚但平静。Hale显然没他这股轻松劲。特工几乎是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屁股靠在墙上,像看一只野狼似的紧盯着Kerwin,一副唯恐他扑过来的模样。Kerwin说道:“很明显,你根本没认识到你自己的错误。那么之前那些,仅仅算得上是纠正你态度的一点警告。而这个……”
Kerwin晃晃木尺:“才是重头戏。”
“你他妈是要谋杀我吗?”Hale高喊起来,声音有些跑调“不可能的,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我不接受!”
“随你怎么说吧!驾驶证我也不要了……”没由来的一阵哽咽阻断了他的话,年轻人愤怒地抓起裤子“没人陪你玩了,我现在就要走!你没权利拦我!”
“我一直没有强迫你,这本来就是一场自愿的体罚”Kerwin挥动尺子轻拍手心,发出了让人牙痛的清脆响声。他侧头仅勾起嘴角而不去牵动脸上其他肌肉,露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微笑。“一开始你就可以选择走……但是你没有。在白白挨了一顿打之后才后悔,这不是个好主意。”
Kerwin半靠在桌子上,两腿交叉倾斜身子的姿势随意但优雅:“但是你说的对,你有权利现在拒绝。然后我——”他用尺子指了指Hale,略低下头从眼睛上方投出视线:“也有权利拒绝归还你的驾驶证,并且在你上司来的时候如实相告,你是如何任性,如何失礼,如何傲慢,而且拒绝接受他人的管教。”
Hale的脚步成功被这番话顿在门口,他原本朝着门走过去,但是现在他正保持转身的姿势紧紧盯着毫无顾忌数落他的交警,一股酸涩感从他鼻梁上扩散开来,他抿了抿嘴想说点什么,但是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Kerwin看着他的嘴型替他说道:“卑鄙?你可以这么说。但是现在——”交警的语气突然变得强硬,木尺的尾端重重敲击了一下桌角“立刻到这里来,年轻人!”
“你早晚会后悔的。”Hale感到喉咙的不适牵动了胃,疼痛开始让他觉得有点恶心了。他轻声说着,用上刑场一样艰难的脚步走到桌前。
“也许吧。但在这之前,会为自己行为感到抱歉并最先付出代价的人会是你。”Kerwin抓住Hale的肩膀把他推向桌子,特工本能地抗拒,但还是被按趴在了桌面上。Kerwin将左手覆上他的后脑,五指插进他柔软的金黄色发丝中间,以一种压迫性极强的态度限制住他的行动。“现在,说‘我很抱歉’,然后你将得到三十下尺子的惩罚。”
为了避免鼻梁被压痛,Hale只好让侧脸在Kerwin的压迫下贴着桌面。它是很凉的,腹部与硬木接触带来的不适让他格外烦躁,听见Kerwin的要求后,即使哽咽让声音有点跑调,他还是忍不住反驳:“你有听别人不停道歉的爱好吗?从这里面你能获得什么满足感?”
Kerwin对这个讥讽的回应非常简短:“三十五。”
“什……!?你的话是这么无足轻重可以随便修改的吗,你刚刚明明都说了是……”
“四十。”
“……我很抱歉。”
Hale说这句话的同时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不停不停地向Kerwin屈服极大地伤害了他的自尊。不过说起来,被这么按着打难道就算尊重他了吗?被迫说违心话让他感觉像在严刑之下出卖组织一样糟糕——虽然现在他出卖的仅仅是自己的屁股。
Kerwin对诚心诚意的道歉没报什么希望,至少现在没有。他的目光扫过Hale因啜泣和紧张的呼吸而轻微颤抖的后背,然后让尺子在空气里划出几道尖锐的破风声,面前的身体自然地因恐惧而战栗着,他把尺子贴上了刚才掌掴过的两团软肉,足够的间隔让那些指痕都晕开成整片红色。而且Kerwin知道,再过一会,那上面会留下四十道交错的肿胀的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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