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看着鬼君越来越怀疑的眼神，仓惶神色全然无法遮掩，急于分辨。

可这里没有那些个得了好处的弟子在，更不用说最开始发现嬴蚀好处的那个倒霉蛋了。

他早早儿就成了鬼族大军刀下之俎了。

裳捏起了嬴蚀下巴，颈子那处一道法痕，是剥夺这人声音留下的证据。

在看看那已经没了肌肉变得孱弱的四肢，手筋脚筋全断。

这是犯了多大的罪错，连金丹都被碎了。

那名以此换自己偷生的清源宗弟子滔滔不绝地讲着嬴蚀是如何恬不知耻爬上老祖的床榻，又是如何勾引清源宗上下，还有如何下贱变态录下群交影像又传播出去在试炼大会上丢尽清源宗脸面云云全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尤其是被老祖断绝师徒关系丢进犹如妓院般的地方，让他被全宗弟子当泄欲之物，受尽全宗弟子肏弄那段讲得绘声绘色。

裳听着，眉头逐渐皱起。人类向来都是这样道貌岸然，虚伪无耻。

他看着这位红衣美人听着全程却如同听他人之事一般无感无情时，便猜得出，这些话里有多少不实之处了。

不过，这与他又有何干系？

他可不实什么心善之人。他人疾苦便是他人劫数，遇到了便是他的命。

既然有炉鼎功效，不弱饶了他的命，发挥他的长处便是了。

到他这境界，那杯水车薪的什么灵气充沛汁液定然是无用了，但不代表他的部下门不需要。还有那黄泉，孟婆总叫嚷着那里彼岸花生长所需灵气稀薄，就用这家伙去增补好了。

哪怕那些个老鬼不愿意用这人破烂的肉洞了，还有些从人界刚下来的新鬼愿意不是么？

权当做鬼界的一项新的欢迎仪式好了。

“纵使你再怎么说，本君也对他的屁眼不甚有兴趣。赏给众鬼将了。愿意玩，就跟他玩玩，没兴趣，就送到孟婆那里，阴阳黄泉之壁上，掏一个洞，将这家伙的肉洞对着来人，那处能喷洒东西的东西对着彼岸花洲，对鬼界做点贡献吧，算是答谢本君饶他一命之恩。”

壁尻。

这是裳对嬴蚀的迁怒。

哪怕他不确定如今眼前之人是否真是当时龙祖转世，但那过于相似的样貌，让他依旧心怀恶意，想让那高高在上的神只纯粹堕入泥淖。

不是已经千人骑，万人肏了么？

再加上些厉鬼，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么？

嬴蚀听着男人对自己去处的发落，面露一笑。

裳不懂这个听闻曾经被叫做徽伶的家伙到底笑什么，只觉得那笑容让他这个极阴之鬼都觉得瘆人。

“她不会原谅你的，她就在你身边，一直看着你。”

还没等他看的真切，嬴蚀就已经被带离了这里。

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深藏心底之事的？

一定是自己方才正在缅怀恋人而过于伤神，自己定然是看错了吧。

嬴蚀被鬼兵架着带离了鬼奴之地，脚尖脚背被拖行留下了两串血淋淋的印记。

只是泥土过于污浊，那血痕中浅浅的金色并未被任何人觉察，当裹挟着灵气的金色溃散在空气里时，一双沉睡了许久的深渊双眼，缓缓睁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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