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郇握着手机的手背上青筋尽显,“裴溢,你……”
“是我的错爸爸,我掉钱眼里了。”裴溢连忙道歉:“您别生气。”
他平时说话一般都直呼裴郇其名,有时候想父慈子孝一会儿,也会叫他“爸”,但尊称“您”的情况寥寥无几,一般都是犯事了,才会怕自己说错话琢磨着说话前先过一遍脑。
裴郇眼眶陡然红了。
任凭裴溢心思九转十八弯,裴郇养了他这么多年,怎么会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家里的阿姨敏锐的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不太对,她上菜时偷偷拉着裴溢:“是不是惹爸爸不开心了呀?“
裴溢勉强笑笑,“没有的事……阿姨你做了什么好香啊。“
周姨看着他的背景叹了口气。
裴溢正在长身体的关键时期,晚上一般两碗饭打底,还得加上汤和饭后水果,饭量属实令人咋舌。裴郇即将三十,养身这一套早就不知不觉搬上了日程,晚上只喝粥,偶尔食欲上来了才浅动几下筷子。
但今晚,裴郇下了圣旨:“你和我一起喝粥。”
裴郇吩咐,“周妈,把这些撤下去吧。“
看着最爱的话梅猪脚和他渐行渐远,裴溢糟心得不行,“为什么啊爸?“
”饭摆上桌了你不吃还等着清明拿去祭祖吗?“
“不祭祖,你太爷爷他们不爱吃这些。”裴郇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米粥,“但你也知足常乐一下吧。“
裴溢:......
是夜。
裴郇倚在床前,心不在焉地翻着书。
他平时看见好文章都会下载下来,装印成册留着日常翻阅,不限语种也不限类目,厚成书了再重新装订。
眼里是能让人静心的文字,但脑海中一直乱哄哄的,跟脑细胞在轰趴似的让他心静不下来。
裴郇把书合上,觉得这个书今晚指定是看不下去了。
正准备戴上眼罩睡觉,床头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蒋川的家长,“喂,蒋太太,您好。”
蒋川他爸妈和他正好是同乡,生意上又有交集,一来二去就留了联系方式。
但对面说出的话就像是平地起惊雷——
“喂,是裴老师吗?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了,睡了吗?”
裴郇语气平缓:“没呢,怎么了?”
“是这样,我儿子他犯了点事,我在老家走不开,能不能拜托您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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