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立冬,天光微明时下起了小雪。
段苏进门的时候,索荧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刑房里点着十数根牛油火烛,把一间只有一个小窗的屋子照得比白昼还亮堂。
一个手脚麻利的小厮正伺候着茶点,看到段苏进来,便颇有眼色地退到一边,段苏告坐,这才发现摄政王椅边蜷缩着一人,黑长的头发顺着脸颊垂落在地上遮住了脸,只露着一张纤瘦白皙鞭痕纵横的背,弓起的脊椎骨节节分明,玲珑可爱。
索荧刚用完早膳,正喝茶。他冷眼瞥着脚下那微微起伏的诱人脊背,唇角挑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这贱狗骨子里有股子倔强,乐不乐意委不委屈从来都忍着,一肚子心眼也藏着,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就是把他剥皮拆骨估计也是剖不出来。
的确,肖阮从一大早就被拴在这里就没有消停过。
地板是青石铺就,冬日里冰凉沁骨,不知是不是摄政王心情不错,给他身下扔了一方小小的厚毯,肖阮像倒在一团棉花堆里,泪水在眼眶里蓄了很久,硬是憋着不流下来。
捆在背后的双手又磨破了皮,一条细腰扭来扭去想把那根滑溜溜凉荫荫的玉势给排出来,后穴不停翕动着,粉红的两片嘴唇似的嫩肉张了又张,几番努力却徒劳无功。概因玉势太粗,而他的小穴还未开拓得那般弹性十足,因此即便没拿绳固定,那玉棒也岿然不动。
玉势没排出来,却有一点点水渍从玉势塞堵的缝隙里挤了出来,沿着屁股缝隙缓缓滴落,把小毯子染湿了一小片,肖阮不知道是润滑的药膏化掉了还是自己真的出了水,他不敢再拿屁股用力,改为用绑在身后的手去够那玉棒露在外面的顶端。
好几次都摸到了,可惜太滑了,简直滑不溜手,指尖用不上力,屡屡失败。正懊恼间,忽然头皮狠狠一疼,他被人揪着后脑勺的头发被迫扬起了脸,紧接着被人迎面泼了一碗水。
就听索荧低沉暗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段大夫到了,也不叫唤两声,蠢狗忒也无理。”
茶水顺着秀致俊雅的五官淅淅沥沥地流下来,肖阮眨着眼睛,睫毛湿得粘在一起,像被雨水打湿的鸦翅。
他仍然戴着昨日那精雕细刻的口枷,透过微微张开的檀口,能看见小小的舌头被细棒压在下面,不知是一直没摘还是早起刚戴上,只是比昨天勒得更紧,脸颊上两道浅红的勒痕特别醒目。
肖阮双腿叉开跪在地上,本是伏在地上的上半身被摄政王拎起,屁股高高地撅着,股缝间露着萤绿的一点,他咬着口枷只盯着索荧,蓄在眼眶里那些雾气早已被愤恨烧干了,只余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诶?小母狗生气了呢”,另一只手向下探去,摸了水汪汪的一手,索荧皱了皱眉,“客人面前怎么能流这么多水呢,还是管教不严啊。”
说罢,他摁住玉棒一端轻轻一顶,肖阮抖着腰叫了一声,视线一下子模糊了一片,后穴嫩肉又被挤开一截,本来就又酸又胀穴口这下更是涨疼难忍,“别……”他冲着索荧纯粹是无意识吐出一个求饶的字眼儿。
索荧一松手,肖阮发出几声像呻吟的喘息,跪趴在他脚边全身颤如筛糠。
还有正事要做,索荧终究放过了他,他一下子将玉势拔了出来,原本堵在里面的少量液体细细悠悠的流了出来,失禁一样。
“段大夫,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是。”
段大夫展开一个羊皮卷,里面密密麻麻插着几十枚纯金打制的细如牛毛的小针,在灯光下散发着金属光泽,亮莹莹一片。
申太监并三个儿子推过来一座人字刑架,檀木底坐,梨花木的架子沉重异常,长可拖地的四条明黄色长绸带搭在架子上。金针入穴痛苦异常,用铁链和绳索绑肖阮,恐怕在强烈挣扎之下,他四肢都要被勒出了骨头,段苏建议用这种结实的绸带,只要绑得够紧,就不会勒得皮开肉绽。
待把刑架固定好,申家父子蜂拥而上,将肖阮从地上提起来按在刑架上。两臂平伸,在段苏的指导下避开穴道密密匝匝捆紧,双腿分开,为了方便施针,膝盖被一根半米长的铁棍分开,大腿小腿被分别绑紧在架子上。腰上另用一条巴掌宽的牛皮带紧紧扎在木架上,申大宝劲儿最大,他把牛皮带上了最紧一扣。绑缚的过程中,肖阮一丁点儿都没挣扎,他明白金针入穴有多危险,只要偏离一点儿,轻则武功尽废,重则成了废人也不准。
“金针入穴”是索荧对他的防备,是报复,是惩罚,但也是他自己求仁得仁。如果没了内力,除了死之一途,他恐怕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只是,索荧,你想让我从此失去自由,余生都沦为你的玩物,这不可能,肖阮暗暗对自己说,永远都不可能。
最后一条宽薄的绸带从额头勒过,前期工作基本就绪。
段苏前后看看,确定肖阮除了手指其他地方再无一丝移动可能,点了小灯给金针消毒。
索荧在圈椅上抱着手臂看着那具被缚成一条茧的赤裸身躯,他想不通自己当初到底喝了什么迷汤才没给这贱人开苞,最后反被活活刺了一刀,险些把命送了。这真是一具漂亮的身体,蛇一般柔软,也蛇一般冷血。
他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他又想打他了,这些天他好像上了瘾,喜欢看他哭,喜欢看他被操得流血,喜欢看他咬着口枷挣扎,喜欢看他跪在地上求饶……不,他还从没求过饶。
那燃烧着恨意的瞳膜上有自己的脸,只有自己的脸。
只有在那一刻,他才感觉自己占有了他,他不会再顾及肖阮哪怕一点点的感受,他是喜是忧都和自己没关系了,他的耐心都耗在那段求而未得的时光里了。
那个一心求欢喜的索荧根本就不是摄政王,回头去想,他都不认识那个索荧。真正的摄政王从来是铁血无情的,唯一一次动情,也是最后一次,被一刀斩断在那个月色晦暗的黑夜。
“今儿灌洗过了么”,索荧问。
“王爷放心,今儿还多灌洗了两遍”,申常喜谄媚道,“一准儿不会污了王爷的眼”。
“嗯”,索荧点点头,又道,“把口枷换根粗些的,恐咬了嘴。”
“是”,申常喜亲自上手,解了脑后锁扣把那根拇指粗的玉棒取了下来,紧接着塞进去个环状口撑,口撑是申三宝巧手所制,口环约一指宽,上有机关旋钮,抵住牙齿后旋动机关,最大可放入小孩子的拳头,当然,如果旋到最大会把人的嘴角都得撑裂,很少会有人这么做,除非,那奴儿把主人惹毛到用这个法子教训他。
肖阮费力地想滚动喉咙,原先的细口枷还能勉强吞咽唾沫,这个口撑却……不一会儿,口水似溪水一般顺着唇淌下来,胸膛上染着一片淫靡的水光,自己都觉得放荡不堪。他狠狠咬着口环,暗暗发誓,这四个太监迟早有一天得死在他手上。放任他们活着,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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