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喂粥男人的动作还没完，他探出在衬衫揉搓顶戳作恶的手。

手指强硬的摁住褚言的下颌，像是将褚言当做容器，不断往他嘴里倒米粥。

他已经喝不下了，两手胡乱挣扎着要拒绝，却违抗不了身后男人的支配。

这一刻，褚言像是一条真正的小狗，无法违拒主人的命令，只能选择听从和被动的接受。

被迫大张嘴巴的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多希望季川尧能如神祗般降临，不说帮他教训裴寂，让他恢复一刻自由身也是好的。

但是没有，眼睛骨碌碌转了好久也没等到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眼前悬着的碗里还有半碗粥，但他喝不下，胃里胀痛，喉间犯恶心，泪眼婆娑。

褚言自认不是爱掉泪的人，但在副本世界所经历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孤立无援和心底充斥着难以言表的悲伤。

小到一顿饭不能由自己的意志吃，大到生死掌控在上位者手里，每一步都走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哪怕他愿意放下尊严处处退让，还是无法避免被强者揉圆捏扁，坏心欺负的结局。

眼泪掉进粥里。身后男人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停下的手上强制性的动作，凑近楚言的耳朵，低声耳语:“当主人的小狗就放过你，还带你通关，好不好？”

“上次考试你都忘了？你差点被那个触手怪勒死，骨头都碎了吧？答应吧……嗯？主人保护你好不好？”

他抛出诱饵，抛出一块甜腻的蛋糕，褚言面前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答应，另一个是被迫答应。

褚言内心还在挣扎，他知道凭借自己微末的智慧和不禁风的体质，只有死路一条，不可能活着出副本。

但褚言也有作为人最起码的尊严。

直到裴寂往桌子上砸碎了那碗粥，拿起碎瓷片抵上褚言的脖颈。在他颈间划下一道血痕。

两人各项体能差距悬殊，身后男人如果想要杀死褚言，只在一瞬间。褚言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

“……好。”

说着，褚言转头，碎瓷片在他白皙脖颈上留下一道更深的豁口，那双泛泪光的小鹿眼对上裴寂红棕色凶相毕露的眼眸。

“好乖……好乖的小狗。”裴寂笑。

垂下眼眸，在褚言脖颈处缠上绷带系一个可爱的蝴蝶结，又伸出双手耐心的整理好褚言被他揉得偏移的奶罩。

将他衬衫上的褶皱抹平，白丝也被男人掐捏着，往大腿根提了提，动作间，恨不得将褚言全身皮肉都遮起来。

不论怎么侍弄都不满意，最终裴寂脱了自己的外套，系在褚言过分纤细腰上，挡住膝盖以上的春光才算完。

裴寂满意的揽着褚言的腰走出食堂，去到B教学楼合4教室，等待[问答类]开课。

他们两人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显眼位置，其他陆陆续续往教室里进的学生却是神色匆匆，仓皇的争抢着往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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