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健有力的右手掰过褚言下颌，力道不大，大拇指不断在他烧红的脸上反复摩挲。

过了三两秒，裴寂才带着讽意再次开口:“答应了给我当狗还装贞烈？褚言……你是真蠢还是拎不清身份？”

“你跟着我，给我操逼干屁眼，我带你通关，公平交易，你情我愿的事，你这是在装什么？”

“贞洁烈女？”裴寂面上带笑，拇指更加用力，像是要搓掉褚言下颌处一层皮。

裴寂眼底阴翳越来越深，看着身下装死的，抿唇一言不发只顾掉眼泪的褚言，没由来失了兴致。

原本勃发到狰狞的粗硬肉棒，也无精打采的垂在身前。

“嗤……别装死，刚刚我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好好想想吧，没人庇护你，你在这个吃人的地方真的能活？”

裴寂撂下这句话，同时松开钳制褚言的两双手。

站起身，将一双青筋分布均匀的手随意插进口袋，转身迈步向卫生间。

行走间又补上一句:“都是成年人，给你二十分钟做决定。”

他讲话毫不客气，完全没了上午在餐厅哄骗小狗时的浓情蜜意。

衣衫凌乱，倒在床上的褚言听了这话，不禁打了个寒颤，裴寂语调太冷，寒冰制成的刀刃般刺入他心口。

凉了褚言一脸红晕，双耳涨红，只留下一张惨白面皮上，眼角泪水洇湿夺人心魄的两抹朱砂。

过了四五分钟，褚言才终于缓过来神，坐起身，将口腔内沾满津液的波点兔耳型领结取出，很爱惜的抓过被子在领结上反复的擦。

整理好自己挂在脖子上的薄樱色又骚又纯的内衣，衬衫和被揉得不成样子的格裙。

白色透明丝袜上被裴寂戳破了好几个洞，溢出几处绵软的肉，褚言干脆将它脱了，丢在床角。

一番动作后，褚言坐在床沿，陷入沉思。

他还年轻，刚满18岁，将将成年，于人类而言正是花一样的年纪，青春洋溢肆意畅玩的阶段，他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

褚言不想死，他还没见到他的妈妈跟她说一句生日快乐，也没学明白乘法，读故事绘本还磕磕绊绊，想吃的蛋糕还没攒够钱买。

一想到自己的人生故事还没掀开扉页，就要迎来终焉，褚言是不甘的，恼怒和悲伤将他整个人席卷又抛下。

他进入副本前曾在小卖部打工，偏远郊区是不在乎什么童工不童工的。

褚言负责收银，偶尔碰见特殊职业者，明白同他妈妈工作性质一样的，成年人之间的交易。

褚言想着，思绪飘飞好远，其实用他瘦弱单薄的勉强入口皮肉，两个艳红湿润很会喷水的穴去换一条命，是稳赚不赔的交易。

只要他交出身体，交出自尊，就能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活下去。

他的生命将会延续，人生轨迹也由此更加明晰，多划算。

褚言仍掰着手指头，犹犹豫豫，不肯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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