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死气沉沉,面前只有长长的一条路,道路两旁开满了血红色妖艳至极的花,像极了彼岸花,他这是死了吗?
言桑晚茫然看着四周,灰蒙蒙的一片,怀里空空如也,装着爸爸骨灰盒的小背包不见了。
轻叹了一口气,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不,一个鬼。
难道黄泉路都是各走各的?
言桑晚仰头看了看前方,一条路望不到头。
“这得走到什么时候,看着都累。”言桑晚打了一个哈欠,走到路边巴拉巴拉花丛,惬意的躺了进去,还挺软挺舒服,他懒得走了,也不想投胎,当人真是太累了。
回想起自己这短短的一生,过的可真是没意思,言桑晚突然感觉自己好累,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在即将睡着时,言桑晚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问题:鬼也会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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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前
言桑晚从医院出来,司机小陈替他打开车门,他看着窗外的风景手指抚摸着爸爸送个他的手镯,是一个竹节银手镯,这时是他二十四岁的生日生日礼物。
五年前,大二之前的那个暑假,为了给爸爸治病,他把自己卖给了萧寒,断送了自己的青春、学业和前途。
听萧寒的朋友说他和萧寒的白月光温时安长得很像,所以萧寒选他是把他当成了替身。
这一点言桑晚很是怀疑,因为萧寒买了他以后一直把他关在郊区别墅,从来也没有碰过他,偶尔过来看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一度怀疑萧寒有问题。
夜逐渐深了,客厅里复古摆钟左右摇晃着,发出沉闷的声音,指针再过一会就要指向十二点。
言桑晚看向别墅里无处不再的监控发呆,他所有的一切都被监视着,就连手机上也安装了监控软件,不能出门,不能联系别人。
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每隔几天就会有佣人过来打扫补充食物,除了医院言桑晚哪里也去不了,小陈就是专门负责接送他的。
换做是别人,估计早就发疯了,但言桑晚能忍,为了爸爸。
静悄悄的,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之前收了目光,点燃蛋糕上的蜡烛,言桑晚静静的看了几秒,随后吹灭。
“生日快乐,言桑晚。”
皇庭会所
萧寒和一众发小在包厢里给贺朝开欢迎会,今天贺朝回国的日子。
李伟冬勾着贺朝的脖子调笑道:“你小子真是鸡贼,高中毕业后直接去了国外,清净的很,我都快被我爸妈烦死了,早知道我也跑了。”
贺朝接过边上的好友递过来的酒杯,挑眉看着他,“你不是不喜欢国外奔放的女人吗?难道你想出国当和尚?”
“哈哈,饶了我吧,我可吃不消。”李伟冬摆了摆手,他还是喜欢小家碧玉一点的。
黑暗的角落里,一个气质温和的男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萧寒微微皱眉推开身边想往他身上凑的男孩。
男孩眉眼和言桑晚有些相似,萧寒有些恍惚,脑子里不知为何想起了言桑晚和他聊天时碎碎念的样子。
“萧寒,这么多年了,你不会还等着他吧?”贺朝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萧寒轻轻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身边的李伟冬笑的弯下了腰,边笑边拍着贺朝的肩膀说:“哈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萧大少爷有多痴情,你知道吗?他还养了一个小情人,和温时安长的还挺像,都养了好多年了。”
贺朝只是浅笑没有出声,他想他大概知道那个人是谁,虽然他在国外,但国内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很清楚呢。
边上的几个发小喝的有些多了,东倒西歪的瞎起哄,“就是啊,贺朝,你是不知道,那小情人长的还挺不错的,我们都见过几次。”
“嗝~”边上又一人喝下一杯酒,“哈哈,确实长的挺带劲,寒哥,要不你把他给我玩玩吧,那小东西挺对我胃口的。”
”就是就是!我馋他好久了,操起来肯定很带劲!”
一时间包厢里的几人都借着酒劲想要走言桑晚。
萧寒不悦的皱起眉头,以前他们喝多了也不是没开过这种玩笑,他也不过是笑笑不了了之。
但这一次听到他们的这些话他总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萧寒感觉自己好像哪里不对劲。
随着他们说的话越来越难听,萧寒正准备开口,坐在另一边的裴子衿忍不住重重放下酒杯,“你们开玩笑也要有个度,桑晚他不是玩具。”
裴子衿是萧寒的表弟,和言桑晚见过几面,对他的印象很好,加了微信好友后时不时的还会聊一下天,关系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