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靳的拥抱,触碰,乃至于近距离,无一不让沈舒言难挨,他窝在原靳怀里,温顺环着男人脖颈,轻声唤道:“阿靳……”
“再叫一声。”原靳抱稳沈舒言,安抚地揉着他脑袋。
怀中人颈上点点吻痕斑驳,他满目柔顺,如原靳心意所想的乖巧。
“阿靳……”
沈舒言从来不觉得他和原靳是平等关系,这折磨的纠缠,原靳看他的眼神更像在端详一只令人喜爱的宠物。
他不知道他还能在这令人窒息的‘爱护’下存活多久,还是就此消亡……
至少现在,他无能为力。
“我看邵氏是疯了。”原靳捏捏沈舒言脸,又摸摸他下巴,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口中稳淡说着:“自降身价去跟低端市场打交道,愚不可及。”
嘴上这样说,实则邵氏的市场扩张计划,确实威胁到原氏了,否则他也不会跟他抱怨。
沈舒言只当自己听不懂,缩在原靳怀里汲取温暖。
原靳不喜欢沈舒言太聪明,更不许他出去工作或是做点什么,待在原家做个精美而毫无作用的装饰品,是原靳对他的最优期待。
沈舒言一直很听训。
原靳同样满意于他这份温顺,轻抚着沈舒言后脑道:“言言,再等等,我接你回家。”
“好……”
这许诺并不真切,准确来说是沈舒言不想回去,原靳的强势只会让他越来越窒息,而他无论如何都勾勒不出,他曾和原靳相爱的片段。
我们曾相爱过吗……?
沈舒言连这样的问询都说不出来,失去药物支撑的他浑浑噩噩,脑子里零碎模糊的片段将他精神反复折磨,唯有原靳抱着他一遍遍重复过的话烙印下来。
直到现在,深入骨髓。
“阿靳……照顾好自己。”沈舒言指尖抚过原靳紧蹙眉宇,语调柔缓。
“放心。”原靳握住他手,眼神示意沈舒言好好吃饭。
护工刚端了餐食过来,不过原靳没什么胃口,沈舒言又吃的少。
见原靳要他多吃些,沈舒言依他意又舀了几勺汤喝,原靳看着,他慢慢吃。
两人视线相碰时,原靳问他一句,“最近有没有好好吃药?”
“一直在吃的……”至于药量的削减,沈舒言想,这事没必要说出来。
“再等等我。”原靳舒了口气,替沈舒言整理好轻便衣装,扶着人下了床。
“好。”沈舒言腰身酸疼,但原靳喜欢他送他出门,他只能忍。
说是他送原靳,实际上是原靳扶着他,疗养院内阳光明媚,沈舒言跟原靳一道站着等司机,原靳低声叮嘱,他便一一应下。
再温馨不过的伴侣亲昵场面,却引得窗边观看的某一人目光深沉。
纪佑宁想,他下手还是太轻了,竟然让原靳有空来打扰意深。
两个企业的争斗不足以将原靳置之死地,现在税务部门对原氏的查账正在紧要关头,他也该让邵氏添一把火才是。
再加上,原靳那些个灰色地带交易。
这一次,纪佑宁绝不会让原家原靳有翻身的机会,他会完完整整的,把他的意深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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