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融搬走得仓促，他暂时找了个酒店住下，交接工作已经通知人事了，现下还真是孑然一身轻。

只是……

季融蓦然闪身进了视野盲区，而远处戴着口罩墨镜的男人颇为疑惑地跑上前转悠了一圈，不怎么确信地自言自语着，“人呢？”

他跟了那么久，怎么突然就没了。

也在这时，有人自他身后开了口：“秦总，跟踪别人不是个好习惯。”

是本该失去踪迹的季融。

秦九妄身体一僵，忽而放松笑道：“反侦查意识不错，季秘书。”

依稀记得他们上次见面还是赤裸相对，现在季融能这么平静的面对他，还真是出乎秦九妄预料。

该说不说，商钦越选秘书的水平很不错。

“怎么认出来的？”秦九妄一双桃花眼微弯，他自认包裹得严严实实，虽说人稍微那么鹤立鸡群了点。

“放眼京城……”季融瞥他一眼，似欲言又止，“也没您这样出类拔萃的人。”

拐弯抹角说他黑呗。

既然被识破身份，秦九妄也不装了，他扯下口罩，站正身子道：“哦？说来听听。”

季融抬眸望他，眼里无波无澜。

Beta的眼清澈得像一汪水，映入他身影，却也似将他的蠢一览无余。

秦九妄自知在季融嘴里得不到任何赞美词汇，他索性摘了墨镜，大方示人道：“行了，我也不跟季秘书你摆谱了。”

“听说，你从商氏离职了。”秦九妄将口罩和墨镜收进腰包，淡然开口道：“我想来问问，季秘书你看，秦氏怎么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秦九妄的公司只能算是刚起步，他自己本身又是个不了解商业的，急需人才。

季融履历漂亮，能力绝佳，要不是季家破产了，他会是最好的掌门人。

而秦九妄正好需要这样一个，在业界十项全能的代理人。

他想，商人重利，只要开够筹码，他们总是能一笑泯恩仇的。

何况，还能恶心商钦越一波，何乐而不为。

“既然已经知道我离职了，秦总就不必一口一个季秘书。”季融抬手理了理散下的鬓边发，继续道：“至于聘用问题，或许您直接告诉我薪酬更有用。”

“薪酬翻十倍，不算绩效补贴各项。”秦九妄眯了眯眼，他喜欢跟爽快人交流，季融这样单刀直入的就很好。

“我需要一个全职代理人代为打理公司，薪水只是作为支付你工时费用，加班应酬另算，拿下大单子奖金照常，如何？”秦九妄不多废话，他看好季融能力，自然不会吝啬。

“成交。”季融应他。

就此，二人就在街边，短暂交谈下简单成立了上司下属的关系。

“加个联系方式？”秦九妄晃了晃手机，“下周正式入职，希望季代理人你能调整好状态。”

“当然。”季融应声，添加了秦九妄好友后，又听那人低声说了句。

“额外的工作量，价钱也另算。”

“我不打算接外快，秦总。”季融驳回。

“那，季秘书以前的工作算什么？”秦九妄笑问。

“被狗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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