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昭一边听着男主的话,一边听着系统的解释,云里雾里的,终于弄懂了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
男主这是以为原主以前做的那些行为都是迷惑旁支的,甚至还暗自脑补了很多戏,认为小妈以身为障,护他周全。
听明白以后,阮昭大为震惊。
原来男主这么会给他找借口啊……他有点愧疚,但还是连连点头,假装自己就是这么想的。
虽然出了岔子,但男主的想法倒是和他的打算不谋而合,甚至还免去了很多麻烦,他甚至还想到色诱了。
现在有了台阶,他便也不解释,直接认了。
见到阮昭点头,白绍荣便更激动了。
他想的果然没错。
还没等他对小妈表决心,就看到小妈双眼垂泪,眼眶发红,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绍荣,我——你父亲没了,我本也想随他去了,但没能死成,被江郎中救起……无论以后出了什么事,咱们一条心。”
阮昭其实是哭不出来的,小笨蛋没什么演技,也不会假哭,但他肚子忽地疼起来了,像是真有一个孩子在他肚子里狠踹一脚,痛得他冷汗直流,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
白绍荣点头:“咱们一条心。”
他重复了一句,想是他俩的心已经贴在一处了似的。
其实,如果是以前的他,兴许能从这里面发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或者,他长大一些,能一下察觉出小妈说话做事里的漏洞,但现在他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还被阮昭的美貌正面冲击,瞬间失了神,丢了心。
魂儿都不知飞到哪里去。
白绍荣正飘飘然着,却看到小妈一脸冷汗,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办,他虽然被父亲教导,早熟得很,但从未学习过妇人有孕时出岔子该怎么处理,急忙问道:“母亲,母亲痛得厉害吗?我去叫江医师!”
江郎中推门而入,脸上还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不用着急,我来了。”
管家在他身后跟着,很不满的样子。
这也难怪管家不满,江郎中这人看起来极不靠谱,虽然面容俊美,衣着却不羁极了,长衫不好好穿,系在腰上,衣领也不扣扣子,敞着半片蜜色胸膛,戴着单片眼镜,看起来不像个医生,倒像个江湖骗子。
可谁让夫人只信他,尤其是上次下毒事件出来以后,更是风声鹤唳地谁也不信,连号脉都不让旁的医生碰。
他不知道,那个“下毒事件”,其实是原主自己整出来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行为显得正常一些,防止接触其他医师,被他人号脉时发现端倪。
可以说,原主为了侵吞白家家财,煞费苦心。
只可惜一朝醒悟发现自己其实只是里的炮灰,行动全被作者拿捏,心里不甘逃跑了,不然这毒蛇还要在白家盘踞很久。
白绍荣闻到了江郎中身上呛人的药味,很不赞同:“母亲身体不适,江郎中身上味道那么重,岂不是会引得母亲更不舒服?”
江医师惊异地看了他一眼,他住在白府这三两个月以来,可从没见过大少爷对白家继室这么上心过。
白绍荣发觉这医生不好好看病,反而看他,瞪了江郎中一眼。
江郎中被瞪了,也不恼,他眼睛瞥着床上双眼含泪,两颊潮红的美人,心里只道:“有趣。”
方才阮昭睡着,这美貌的冲击力并不能完全展开,现下他一睁开眼睛,黑漆漆的眼睛,水一样的眼波,简直能把人勾到里面溺死。
江郎中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心说,奇了怪了,他怎么不知道白夫人这么好看,这人要是一直都那么好看,他连诊治费都不要,只求能让他一亲芳泽,他便能把命都卖给阮昭。
他和原主二人狼狈为奸,合谋侵占白家财产,两人四六分成,阮昭四,他六,将原主的蛇蝎心肠看得清清楚楚。
那时他看着阮昭的一双眼睛,心里只是叹息,心想这样好的美人,到底只是一滩烂泥,可如今,这美人竟然灵动起来,眼里的算计全然不见,只留下潭水一般的清澈见底。
怀孕能让人变这么好看吗?
他慢悠悠地把手搭上阮昭手腕,确定这皮子底下还是那个人,这才开口:“没什么大事,只是夫人有孕这段时间里惊悸不安,外加胎位不正,又受撞击,故而腹痛,我开个药,给夫人稳一稳。”
他说着“稳一稳”却像是在讨个亲嘴的机会,眼神狎昵地在阮昭水润桃红的唇瓣处流连。
他话头一转,说:“胎位不正这个倒是需尽快解决,吃药没法化解的,需得我替夫人按摩正胎、疏经通奶,每日一次,方可了局。”
管家见医生终于有了正形,不由得大喜,问:“江医师,这按摩……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叫人准备。”
江郎中看着阮昭盛满信赖的眸子,心像被狍子撞了一下似的,咚咚直响,他咽了咽口水,说:“今日。”
白绍荣看着江郎中的眼神,心里莫名地不痛快,他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不痛快,只是总想冲上去,把人打一顿,再叫人离他小妈远远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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