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y浑身一震,眼睛猛然又瞪大几分,强烈的恐惧感让他顿时如坠冰窟,连肋骨都开始隐隐作痛,仿佛被人狠狠捣了一拳。
“你……你什么意思……!”他尖声反问楚越,缩小的瞳孔一抖一抖,像只误入高速公路的小野猫一样慌乱,手指绞紧衣角无措的来回揉搓,脑门上渗出一层薄汗,又汇成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接连滚落。
眼看着楚越笑而不语,Roy更是毛骨悚然脊梁骨发冷,因为胆怯而刻意大声喊叫着,试图通过音量给自己壮胆。
“你不要胡说!怎么可能有这么荒唐的事情!混蛋!谁要理你这个疯子!疯子!”
Roy慌不择路想硬往外闯,脚下顿了顿,突然迈开步子冲着大门跑过去,打算赌一把楚越只是虚张声势不敢拿他怎么样。
可男人已经挂着悠闲地笑容逼近到身边,有力的大手握紧他细瘦的胳膊,略微一带,就直接将纤瘦的小明星狠狠撂在地毯上。
“干什么!!你这个疯子!公司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Roy不顾形象的嘶声怒骂,四肢并用想爬起来,然而楚越反应比他还快,抢先一步踩住肩膀把他死死摁在地上,脚下用力踩踏碾压,仿佛在制服一条不听话的狗。
不管Roy怎么尖叫挣扎,男人都纹丝不动,只是好整以暇的观赏他从歇斯底里到绝望无力,咒骂声越来越小,逐渐咬着唇,开始啜泣着落下恐惧的泪水。
“呜……放开我……别这样……”
而楚越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还保持着轻笑,体贴的为Roy讲解:“确实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是不可能的,但毕竟我开出的价格足够再捧一个像你这样的小东西出道了,所以你的经济公司同意也不足为奇……不过你放心,我并不是打算要针对上次的事情报复你……”
楚越神色淡定,说出的话语有理有条,如同在进行一场公正公开的合理谈判。但他的小腿却略微加劲,消瘦的肩膀立刻发出一阵骨骼摩擦的吱嘎声,而躺在地上的Roy也同时猛地叫出声,痛到浑身发抖。
“呜呜……痛……不……放开……”
“Roy,你明白,我想知道的是什么吧?”
楚越身体前倾,试图诱导Roy说出他想听的答案。
这个……疯子……
Roy几乎抬头对上楚越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面藏着过于炽热的火光,仿佛对视一下他就会被烫伤。
他宁愿楚越的目标是报复,而不是煞费心机只是想要逼他说出姓林的那些秘密,只是为了找一个姜瀚宇被骗的证据,。
一时间Roy的心头有恐惧,有不甘,有熊熊燃烧的嫉妒也有凄凉的挫败感。他是舞台上闪闪发光的耀眼偶像,但在这两个男人眼中,却分文不值。仿佛他在任何人的轨迹当中都是微不足道的过客,只是被一次次当成工具人,被利用,被抛弃。
Roy突然停止了啜泣,咬紧牙关,拼命让自己坐起来一点,硬是挤出一个不怎么从容的坏笑,眉梢无意识的抽动着,用颤抖的嘴唇毫不客气回应楚越:
“那你还真是找错人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Roy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声音不要带着哭腔,好听起来更加轻蔑一些:
“姜瀚宇无论如何也不会爱上你这样的人。”
他毫不客气用尖锐的言辞攻击楚越,仿佛忘记了自己还受制于人,含泪的眼眸紧紧盯着楚越那张渐渐阴沉下来的脸,欣赏这个男人失去余裕、假面破碎的一瞬间。
“唔——”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更加的难耐,但Roy却偏偏不肯低头,咬紧牙关,用嘲弄的表情继续刺激楚越。
“怎么了……我说中了对不对……呵……”
面对这幅挑衅的姿态,楚越脸色愈发难看,面部肌肉隐约有些扭曲,让他一张温文尔雅的面孔显得狰狞起来,脸颊轻微抽搐,额角爆起青筋,仿佛是一位在恐怖怪谈当中才会出现的善妒的恶鬼。
Roy的确看透了他,也看透了瀚宇。
姜瀚宇满心满眼都是林辰,即使成功挑拨了二人的关系,姜瀚宇也绝对没有可能爱上他楚越。
楚越并不是想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但突然之间这个事实被血淋淋摆在眼前,强迫他看清,强迫他接受,简直像一场扒皮抽筋的酷刑,将他那些自尊与体面一一剥落,只余下最中心一个卑劣下作的核。
强烈的愤怒和羞耻感让他有一瞬间快要失控,然而他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像一匹战败的狼,悻悻收回腿,已经心灰意冷彻底放弃。
一直在观察他表情的Roy连忙起身,拍了拍肩膀上沾染的灰尘想要偷偷溜走。可惜人刚迈出去两步,已经被楚越的胳膊猛然搂住腰肢,直接抗到肩膀上。
“你?!你发什么疯!!!放我下来!!”Roy眼前一阵头晕目眩,拼命拳打脚踢想要挣开,可他那点力气对于楚越来说微不足道,奶猫挠痒似的起不到任何作用。
随着一阵失重,Roy被再次扔回了沙发上,他还想蜷起腿把楚越踢开,但男人冰冷的手已经摸上了他单薄的胸膛,仅仅三两下,就将Roy的上身脱了个一丝不挂。
有力的大手伸向裤裆,眼看着挣扎无望,Roy声音里再次带上了哭腔,开始哀求眼前这个疯狂的男人。
“别这样……等等……求你……我也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对不对?求你别做这种事……”
Roy低声下气向对方恳求,身体因为即将被侵犯的恐惧而一抖一抖,大颗大颗的泪水扑簌簌滚落。
楚越似乎也被这真情实感的眼泪打动了,他慢慢停下动作,柔声问道:“害怕吗?”
看着Roy连连点头,楚越脸上笑意更盛,仿佛从对方的惊恐里汲取到了养分。
“你说的对,姜瀚宇不可能爱上我。”他坦然说着,无奈耸了耸肩,神色突然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彻底断裂,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丝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