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亲吻我的喉结,轻轻吮了一下,好痒,唔……
白隐心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低沉地絮语道:“忘了我,就像你从没见过我,看过我。”
“就像你从来没有认识过我这个人。我对你而言只是空气,没有名字的空气,或者,连空气都不是。我不是物质,也不是有机生命。我什么都不是。”
“──世界上没有‘白隐心’这个人,我只是一个幻觉,对你而言仿佛昙花一现。”
……
傻瓜,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办法忘了你,怎么有办法当作从来都不认识你?
如果我对你没感觉,就算是梦里,我也能跟你这么放纵吗?
我怎么可能强逼我自己把眼前的你当成空气?那我一定就不会理你,也不会带你回家了。
就在这一瞬间,白隐心的动作完全停了。他眉头微蹙,“朝晴,你境界不够,还不能用此法修炼。”说完,弹了一下我的眉心。
那里有脉轮,被弹特别痛。我猛然醒来,发现已经是早上,手机的闹钟正在响。“朝晴,起床,出来吃早餐!”我妈在门外喊道。
我打开被子,把手伸进内裤,发现里头一阵湿黏,带着淡淡的腥味。
我望向躺在床的内侧,盖着薄被,怀里抱了一只IKEA鲨鱼的白隐心。摸了摸他只穿着内裤的裤裆,他的老二会动,可是他并没有因为跑到我的脑子里做春梦,就跟我一样勃起,甚至是射精。
离开梦境之前,白隐心面上表情的最后一秒,还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那是嫌弃的表情。
就好像在责怪,为什么我这么烂,这么废,境界这么低,没办法用双身法助他修行,活该给前世的师尊当炉鼎糟蹋。
可是我发现,他要我忘了他,假装不认识他,根本就不把他当人看;我根本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直到这一刻,我才猛然意识到,修真的人修的是什么;是无心,无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此后,我再也没有梦见过白隐心,尽管我很想再梦见他一次,甚至……我总觉得跟他在梦里行“双身法”的滋味并不差。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再进我的梦里。
直到有一天,寒假结束,他醒了。
隐心的头发变得很长,可是没有长胡子,衬着他那副英气逼人的脸蛋,看上去别有一丝慵懒妩媚感。他睡醒以后,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看着我。
他的右手背上,还留着我在梦里抓伤他的指甲痕,那时候抓破皮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伤会带到现实里,这就让现实与梦境之间的分际更加地不分明。
我看着他丝毫未曾痊愈的伤,“境界提升了没。”
他摇头,“有关碍。”
我问他:“卡在哪里?”
他轻抿着唇,不说。
哈,瞧他在梦里各种指导,自己修为还不是提不上去?
我问他:“差多久渡劫?”
“不渡劫。”他回答我:“除非你修成。”
我说:“为什么?”
他看着我,“你知道吗?修成正果之后升仙界,若行双身法,是会上诛仙台的。”
我一乐,“那确实还是留在人间好,道友,你说得我也不想渡劫了。”
他温婉一笑,“人间确实有许多值得贪恋之处,但淫行是其中最不可恋的。”
唉,我怎么养了个戒色吧吧友在我家,偏偏还长得这么耐看,真糟蹋。
我望着他只穿着小背心,露出来的胸膛、锁骨与覆着薄薄肌肉的手臂,沉默了一会儿。
“你想说什么?”他看着我,“说不出来的话,你用想的,我能知道。”
我安静了一阵子,而后他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我面上肯定很沮丧。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又像是觉得自己做错事,把手缩了回去。
他幽幽叹息一声,“不能生欲心。上次你精漏以后,已经损了梵行,你自己都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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