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正中间,层层古怪器具围着的地方,摆着一个巨大的黄金囚笼,外表金碧辉煌。
我围着这个笼子仔仔细细的转了一圈,但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琢磨了很久,怀疑凌成是又想把我关起来。
这还了得。
我气得连最爱的小皮球都没心情踢,溜到凌成的书房,准备窃听。
虽然凌成的书房保卫很严密,但是从来不会防着我。
我很轻易就躲了进去。
然后,就在我刚躲在书桌下的时候,凌成和他的一个下属就推门而入。
我小心翼翼的用小胖手拉开了一点缝隙,就不清不楚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做好了吗?”
“报告总督,已经做好了。..........只要您吩咐,随时可以拿人.....”
“很好,这是你的老本行........不听话可以给他一点苦头吃,但要注意分寸......”
“没问题,我保证等您去........的时候,他一定乖巧极了......”
隔着一层帘子,我实在听得不甚清楚,只听到对话断断续续的,却说着什么“关押”“让他听话”的内容,我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担心他们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然后我就被凌成发现了。
他把我从书桌下抱了出来,用下巴蹭我的鼻子,问我怎么了。
我有点想质问他,但又怕万一他被我提前戳破恼羞成怒直接把我关进笼子怎么办,还有那些可怕的刑具,鞭子,戒尺......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无限温柔又暗含忧虑的眼神,我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我很清楚的知道,他是舍不得真的把我关在笼子里的。
于是,我什么也没有问,只是低下头咬开他的衣服,开始津津有味的吃奶头。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凌成前所未有的忙碌起来,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他从来不让我了解这些事情,我偶尔想要问他,也被他用玩具岔开了我的注意力。
所以即便他忙得完全顾不上骑我,甚至连接我从碰碰车上下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我还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没有认真的思考过,在我心里,这个大大的家就是我的天堂,天堂怎么会出事呢,一切都会解决的,也许用不了多久,凌成就又会轻松下来,到时候,我要好好问一问他干嘛要在家里安笼子。
直到那天晚上,凌成哄我睡着的时候,突然问我:“安安,如果我们分开了,要很长很长时间才能再见面,你会不会忘记我?”
我毫不迟疑的回答他:“会。”
这不是假话,我的记忆力很差劲的。
不过看着他骤然蹙起的眉头和愈发忧虑的脸色,我还是打着哈欠安抚他:“放心吧,我们又不会分开,那就不会忘记了。”
他闻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浅晕的床头灯让他的眼神显得晦暗不明,有那么一瞬间,我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正在疯狂的动摇着某个想法。
但随着我的哈欠越打越多,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以揣测,直到停止了变幻,彻底凝固在一副温和的笑容上,仿佛他的意志已经坚定了决心,不会再因为任何事情而发生动摇。
然后他低下头亲了亲我,和我咬了咬嘴巴,就恍若无事的抱着我睡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没有令人窒息的哭声,也没有迷乱荒唐的喘息,只有甜甜的棉花糖的香气,还有动听的清脆笑声。
我睡得很香,即便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的嘴角还是带笑的。
直到我一扭头,发现自己睡的不是往常的柔软大床,而是我曾经睡过的那张孤儿院的破床。
从这一刻起,我再也没见过凌成。
我发了疯一样的到处找他,但是这个人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没有人见过他,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我焦灼万分的去找把我交给凌成的院长,他也像第一次听说这个人一样茫然无知的看着我,就好像我在说着什么天方夜谭一样。
即便是我把他高高举起又抛下,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也只是恐惧万分的看着我,却始终不肯承认世界上有凌成这样一个人。
看着他痛苦又迷茫的眼神,我真的有那么一分钟,以为这几年的光阴,不过是我在苦厄童年里做的一场美梦。
只是现在梦境变成了一场泡沫而已。
在苦寻无果后,我死了心,院长虽受了一场惊吓,但还是尽职尽责的把我送进了学校。
我像行尸走肉一样听他安排,在学校里当起了成绩稀巴烂的“老实学生”。
本以为一辈子就会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完。
直到十三岁的某一天,我在学校里遇到了我的初恋。
一个并不美丽的女孩子。
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她的那一天,我仿佛重新活了过来,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我那根冷落许久的小兄弟,也时隔日久的疯狂蠢动起来,
我那个时候,还没有胖成现在这个德性,也没有因为在工地上打工而晒黑,算是一个比较白净的小胖子,加上孤儿院对我出奇的照顾,经常能在枕头下拿到红包,所以手头还算宽裕。
她虽然是个很有个性的小姑娘,但毕竟还小,加上被我“老实腼腆”的外表蒙骗,在我穷追不舍的热烈追求下,到底还是同意和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