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房门关紧。
迟语也跟着抖了一下。
他伸手扶着墙,想喊沈鹤行,但嗓子像被粘住了,他干呕了几下,脱力般跌坐在地。
好冷。
“小鱼!”没过多久,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林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见对方脸色惨白好像死过一次的样子,连忙脱了外套披在对方身上。
怎么这么凉?
“很冷吗?”林寒搓搓对方的胳膊,现在是夏末,迟语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接到沈鹤行的电话就立马赶过来,本以为是沈鹤行出了什么事,没想到碰上的是这样迟语,现在回想起来,沈鹤行在电话那头模模糊糊说的词应该是——信息素,以及帮迟语。
林寒连忙摸了摸迟语的额头。也是冷的,没在发烧,不像信息素排异的模样,倒跟上次向他索爱的样子很像,但迟语是beta,林寒也不敢肯定。
林寒将人抱起来,一下又一下地给对方顺背:“我带你回去。”
沈鹤行就靠在门后,听到门口没了动静才松懈下来。
他烧得很厉害,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恍惚中有人摸摸他的脸,小声又关切的叫他:“小行?”
他睁开眼,看着少年稚嫩的面庞。对方留着个寸板头,虽然长长了点,但也只是长长了的寸板,青涩极了。
“你小姨呢?”
沈鹤行摇摇头,他想告诉对方,她还没回来,但嗓子实在说不出什么话。
少年用脸去贴他滚烫的额头,鬓角短短的,刮着他的皮肤有点疼。
做完这些,少年就慌慌张张的跑了。沈鹤行伸了一下手,没摸到少年的衣摆,他在这死一样的沉寂里艰难地呼吸两下,突然一道雷在天空炸响。
屋外还在下雨,雷像要把他劈开了似的,沈鹤行吓得发起抖来。
“小行!”
少年去而复返,抓着一包药,气喘吁吁地蹲在床头扶他。
“别走……”一杯热水下肚,沈鹤行终于费劲的张开了嘴,他努力去拽对方的衣服,攥在手心。
“好,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
“哗啦——”
医药箱散了一地。
沈鹤行回过神,蹲在地上摸索。他费劲地找到一贴阻隔贴,鲜血沾到上面就不粘了,但沈鹤行已经没有时间再换一个,只胡乱贴在后颈,重重按了好几下。
他差点咬了迟语,不,甚至更糟,他想进入他,现在也想。
但beta的身体本来就不能被标记,估计撑不住再次更换标记者。
他不能再失去迟语了。
沈鹤行不知道迟语还记不记得自己,应该是不记得的,否则也不会一口一个先生的喊。
喊学长,喊先生……真是够了。
沈鹤行摸了摸地上,抓起一次性抑制剂,熟练地对着手臂又打了一针。
他在跟Alpha的基因作对。
冰凉的液体注射进体内,那股无名火很快就消退下去,但随之而来的便是过量使用抑制剂引起的头痛,沈鹤行握着手臂,挡住那片不知道扎了多少个针孔的皮肤。
“小语哥,小行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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