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纪千澜一次次发泄在他体内，像是要将前些时日欠下的份一次补齐，将他的身体灌满自己的精液，多到穴肉根本含不住，从开了一指大小的深红秘洞汩汩流淌而出，濡湿了大片床褥。

而纪长宁始终没有开口。

后来的纪千澜恢复清醒，见纪长宁满身斑驳伤痕还自责不已，同他道歉。纪长宁轻摇了下头，没说什么。

又经过几次双修，纪长宁再运行双修功法时已感受不到从纪千澜身上传来的欲果毒素。而纪千澜的修为也一连突破，兴奋同他分享喜悦，看上去已不受毒素影响。

纪长宁见状甚是欣慰，又担心师兄起疑，继续装模作样地隔段时日便给人带一次药。还与原先诊治过师兄的医师通过信，甚至不惜威逼利诱，令对方发誓对此守口如瓶，适才稍微宽心。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件令他头疼的事。

纪长宁原先与纪千澜双修时目的明确，便是转移对方身上的欲果毒素。如今达成目的，他也不愿再与对方行苟且之事。

但纪千澜与他不同，从头至尾被蒙在鼓里，只以为他们关系甚密，如今只是碍于世俗伦理才未公之于众罢了，还时常对他做些亲密举动。

纪长宁头几回还寻了借口拒绝，师兄当时也并未多说什么。但次数多了以后，对方便逐渐心生不满，待他的态度也逐渐变得不耐，看他时眸中电光激烈流窜，满是不解与愤怒，却是隐忍不发，后来便摔门而去。

纪长宁见状不由叹息一声。

他其实事先便预想过这种局面，当时的想法是等到欲果毒素全数清除后再同师兄解释清楚，纵使对方再如何反对，但木已成舟，对方也无法制止。

而如今真面临这种局面，他却犹豫不决，只觉棘手，竟是一拖再拖。

他们终究是越界了，即使他解释清楚，与对方重新划清界限，也再难回到从前。何况这或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纪千澜未必愿意放手。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也只能与对方彻底疏远。

但，纪千澜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是曾教导过他的师兄，还是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他好不容易才与纪千澜重新变得亲近，真让他狠下心彻底疏远对方也属实困难了些。

不仅是纪千澜。他其实从头至尾都没有仔细思量过，等一切结束之后，该如何处理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又过了些时日。纪千澜似是与他赌气，一连几日没再来过。纪长宁同之前一般成日泡在灵泉中静修。

他身上的毒素日积月累，逐渐侵蚀灵脉，到后来日常使用灵力已成负担，胸口的沉闷与窒息感无休无止，唯有处在灵气十分充裕的环境中才能好受一些。

而纪千澜不来找他，倒是方便他行事，但成日躲在灵泉中到底不是长久之计，早晚会被对方发现端倪。

倒不如下界去找徒弟，一面等候魔君的消息。或是干脆去魔界借住一阵。虽然凡界与魔界都不如天界灵气充裕，但别无他法。

打定主意之后纪长宁即刻动身，未想到纪千澜已在两界交接处等他。见他过来，眼神立时变得凌厉，上下打量他一番，双手抱臂，冷声质问道：“去哪？”

“……溪洲遇上些麻烦，我去看看。”纪长宁微微偏头避开对方锐利的视线，随口扯了个谎。

“哦？是吗？”

纪千澜眉峰微挑，冷笑一声，抱臂静立片刻，猝然扬手唤出一道雷电，在空中划出紫色的狭长光尾，绚丽夺目，裹挟着强大风暴瞬间袭向纪长宁。

纪长宁眼神一凛，忙运转灵力，抬手张出一道防御气罩。纪千澜缘何突然动手，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紫色的雷霆霸道强势，转眼便袭向面门。电光石火之间，一层冰蓝气罩将其阻住，两者在半空僵持不下。灵力激烈交锋之间迸发的气浪将方圆几里的树木吹得狂乱摇晃，林涛阵阵，飞沙走石。

片刻后，似是灵力运转不畅，冰蓝气罩渐渐势弱，接着竟是猝然消弭。紫色的电流再无阻拦，横冲直撞，触到身上时却是化作纤长雷绳一圈圈将他紧密缠缚。

纪长宁见状心中一惊，面上勉力维持镇定，蹙眉不解道：“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以为呢？”

纪千澜勾唇冷笑，抱臂走来，身上灵气还未完全收势，如绸白发无风自动，衣袂翩飞，纤尘不染，衬着精致秀美的五官，愈发显得勾魂摄魄，引人沉沦。

出口的语气却是冰冷至极：“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到几时？纪长宁，你真当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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