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隔音很好,傅新翌不知道阮在邻挨打了,阮在邻转身离开的时候,傅新翌也没能看到他后背的几处血迹。
阮佩珍哭声和傅涛呵斥响在傅新翌耳边,不算小的房间突然让他觉得很闷,傅新翌朝门口走,没走两步就被傅涛厉声叫住。
阮佩珍这时候才知道傅涛打算让他两个儿子中的一个出国。
有这样的好事她必然要极力争取,如果阮在邻出国读书,她也会跟着去。
——
阮在邻身上的伤要养几天,阮佩珍端着熬了四个小时的汤进来,非常高兴地告诉阮在邻,他要去国外上大学了。
阮在邻兴致很低,闻言看了一眼阮佩珍,随后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不去。”
阮佩珍把碗往床头柜上重重一摔:“阮在邻我告诉你,你不去也得去!”
阮在邻闭着眼,没什么反应,当天就开始不吃东西闹绝食。
傅涛来过一次,劝了一通没什么效果,冲着阮在邻大吼:“别管,饿死这个孽障!”
立在门口的阮佩珍急忙上前来,扯住傅涛,“你心真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她又矮下身子凑到床头,“小邻你要干什么,不吃东西怎么行,你这背上还有伤……”
阮在邻这时说话了,他说:“我不出国。”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钟,傅涛发出一声怒其不争的叹息,阮佩珍张张嘴接着再劝,“你别犯傻了阮在邻,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缺心眼的,出国读书有什么不好,听妈的的话,再过几年等你再想现在的事,都觉得自己蠢,傅新翌有多好?值得你放弃自己的前途?”
“妈你不懂……”阮在邻嘁嘁地说。
阮佩珍心想她幸亏不懂。
——
翌日中午,阮佩珍来送饭,听见快饿晕了的阮在邻小声在嘟哝着什么,她凑近一听。
“哥……你饿瘦了……”
她没忍住扇了阮在邻一巴掌,“饿瘦了?他可一天三顿饭顿顿不落,你都快饿死了还有闲心管他!?”
“翻过去!你这样我怎么给你抹药……”
第四天,阮佩珍又从阮在邻房里端出一点没动的饭菜。
她在房间里坐了一会,犹豫着去了四楼。
傅新翌见到她没什么反应,冷冷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小邻好几天没吃饭了,你能不能去……劝劝他?”
——
傅新翌被阮在邻一把抓住手腕的时候,并不觉得他像绝食了好几天的样子,阮在邻偏过头,用余光打量傅新翌,像是还在生他的气。
傅新翌说:“你不吃饭,会消耗体内的蛋白质,或许再过几天你辛苦练的肌肉就会消失。”
阮在邻把眼挣得很大,义正言辞地和傅新翌说:“我是在为我们的幸福努力,你不要来劝我,”
“阮在邻你别这么幼稚,这个方法没用,你该清楚傅涛把他的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什么意思?”一瞬间阮在邻的嘴唇变得比刚才还白,“傅新翌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知道……你压根就没多想和我在一起。”
“我出国了你去A大读书,遇见喜欢的人就把我抛到脑后,或许都没等遇见喜欢的人,一步入大学生活了就会把我忘了是不是?”
他想起阮佩珍的话,他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不意味傅新翌也不在意。
阮在邻房间的门大开着,阮佩珍就守在门口,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傅新翌的后背。
“还是你嫌和我在一起丢人了,正好趁这个机会把我甩开?!”
阮在邻哭得伤心,嘴唇颤抖着,傅新翌突然翻过手捏了捏他的小臂。
阮在邻抽抽鼻子,眼前一阵眩晕,“傅新翌没有这样的好事,我告诉你想丢下我没那么容易……”
他突然没了声,傅新翌直起身子晃他:“阮在邻你怎么了?”
门口的阮佩珍立马跑过来,一把推走傅新翌,捧着阮在邻的脸叫了两声,一边喊人一边不忘谴责傅新翌:“快来人!来人!”
“傅新翌你把我们小邻害惨了,现在你满意了吗?”阮佩珍又抱着阮在邻哭,“我真是造孽啊……怎么摊上这种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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