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大亮。

乔桢从混沌中醒来，发现身旁噼里啪啦燃着一堆篝火，上面烘烤着自己半湿的玄色衣服，萧汲云的白色道袍则披盖在自己身上。

头脑倒是一片清明，像是卸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情毒已解，性瘾也得到满足，身体只觉轻快许多，只是下身还有些饱胀的感觉。乔桢没多在意，只当是昨天情事的后遗症。

就是肚子饿瘪了。乔桢打算磕一枚辟谷丹，于是扯开袍子就要坐起来。

然后，他的动作就顿住了——

有大量的、黏糊糊的液体从女穴中流下来，然后被穴口含着的什么东西堵住了。

这时，远远传来了脚步声，是萧汲云回来了。他赤着上身，一手提着只鹿模样的野兽，一手捧着几颗红彤彤的果子。那张高岭之花般的俊脸配上这接地气的动作，实在是有点不搭调的滑稽。

反正乔桢是被逗乐了。

“哈哈哈…哈哈哈…嘶…”

不动则已，一笑起来便牵动了穴肉，内里含着的硬物触感越发鲜明。乔桢抽了口凉气，龇牙咧嘴地捂住了小腹。

见此情景，萧汲云忙放下手中的食物，大步走到乔桢身边，满眼的焦急之色。

“身体可有不适？”

乔桢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他先是指了指身上的白衣。萧汲云有点窘迫：“你的衣服…被弄脏了…”至于为什么弄脏，两人自然心知肚明。

乔桢又试探性地问：“我下面…”他没想到纯情的萧汲云会玩这种放置py，但似乎也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萧汲云平生没有怕过什么，此刻却有些不敢直视乔桢的视线，只半遮半掩地含蓄道：“我的元阳对你身体有益…”所以没有清理干净，而是留在了穴道里，还特意用滋养身体的灵玉堵严实了。

乔桢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神清气爽了，敢情是得到了萧汲云元阳的“滋补”。他偷偷觑了眼对方，正对上萧汲云关切探询的视线。目光相接之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昨天的性事，脸上都后知后觉的红了。

不过乔桢到底脸皮厚得多，他很快忽略了体内的异物感，大咧咧地说：“我是乔桢，乔木的乔，桢树的桢”。乔桢难以解释系统的存在，又不想找借口骗人，便把其他信息一概隐去了。

极北千里冰封，修士尚且罕至，而乔桢一介凡人却莫名出现在这里。萧汲云猜到乔桢身世有异，但并没有多问，只是在心内默念几遍，牢牢记下了自家道侣的名字。

“吾乃萧汲云。”他取下负在身后的凌霜剑，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这三个字。都说字如其人，萧汲云的字确实是笔锋锐利、铁画银钩。

萧汲云又说起自己的生平，包括他的身世、他的师尊、他的修行之路……这些信息乔桢早就知道，萧汲云又不善言辞，叙述过程平淡无奇。只是嗓音沉静清冽，不自觉吸引着人继续听下去。

说到最后，萧汲云突然想到了什么，自乾坤袋中拿出一个镯子似的器物。质地像是墨玉，其上流光溢彩，一看就不是凡物。

“这是师尊飞升前交予我的，让我送给未来的道侣。”他深深注视着青年，意图不言而喻。

“……”乔桢有些不好意思，但望着萧汲云恳切的目光，还是默认地向他伸出了手。萧汲云牵起乔桢的手，轻柔地将镯子戴上那纤细的手腕。

俗话说，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萧汲云送了这样的重礼，可惜此时的乔桢却无以为报。他身上一穷二白，唯一像样的就是系统留下的玉坠，偏偏绑定了特定的使用者。乔桢急得抓耳挠腮却又一筹莫展，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萧汲云。

“我没有什么好送的…定情信物以后再补，行不行？”

看着乔桢皱着脸苦恼的神情，萧汲云只觉得十分可爱。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揽住青年，垂首吻了吻他的额心。

有了食物，自然不必吃那劳什子的辟谷丹了。何况萧汲云怕乔桢吃不惯，特意选了肉质细嫩的野鹿和味道甘美的灵果。萧汲云取了一条鹿腿，烤得外酥里嫩，又将其细细片好，晾凉后送到乔桢口中。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就像平日练习剑法一般严谨。而乔桢则懒洋洋地靠在萧汲云宽阔的肩背上，腮帮子被塞得圆鼓鼓的，就像个贪图享乐的昏君，美滋滋地享受着美人的侍奉。

吃完半条鹿腿，乔桢已经饱了大半。萧汲云怕他腹中油腻，又将灵果去了外皮和果核，余下甜美的果肉，一瓣瓣喂给身旁的青年。乔桢如同一只被饲养员投喂的小动物，享受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

可怜那贵为堂堂仙器、威名赫赫的凌霜剑，居然被用做这切肉削皮的鸡毛蒜皮之事。要是被其他的修仙者看到这暴殄天物的一幕，只怕是要气得痛心疾首、呕血三升了。

肚子填饱了，半湿的衣服也烘干了。

乔桢素来没心没肺，想着昨天两人都睡过了，没什么好避讳，便大大方方地拉开披着的白袍，准备换上自己的衣服。

萧汲云猝不及防，眼中闯进一片大好风光。他连忙别过脸去，在心中默念清心咒。

“世间万欲，无须自扰，我自清心，波澜不惊……”咒文反复念了许多遍，但不知为何，那雪玉般的胴体却依然在眼前挥之不去。

突然，他只觉肩头一重，耳边传来一片温热的吐息。

乔桢凑了过来。

他微踮起脚，揽住男人的肩，然后“啾”的亲了下萧汲云泛着微红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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