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耀星窝在阿提克斯的臂弯里，连头都不敢抬，只给周围的观众留下了一个烧得通红的耳朵尖。

“真是一只没有礼貌的小狗”，阿提克斯贴近他的发丝，低声说道，“你应该好好地和来看你的人用眼神交流。”

“……”，文耀星把嘴唇抿成直线，一声不吭、把头埋得更深了。

“我们要出去了，和大家再见”，阿提克斯停下脚步，大有一种文耀星若是今日不遂他愿，就别想踏出房间半步的意味。

“嗯……”，文耀星不情不愿地轻哼，声音小得可怜，“再、再见……”，他悄悄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扫视一周，又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似得躲了回去。

只一眼，就让弥漫在空气中的情欲更浓烈了几分。

“嘶……”，露辛舔了舔嘴唇，似乎要燃烧起来的金色瞳孔闪烁着羡艳，“阿提克斯真是好福气。”“谁说不是呢”，猎人摸了摸自己的小狗，“真是个极品。”

“都老实点”，马歇尔打断了二人的浮想联翩，语气中多了几分警告的味道，“别想着碰他。”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像是汪着一潭清澈的水，将视线扫过的每一个人拉入其中、沉溺于此。大概是因为被欺负得狠了，泛红的眼角可怜兮兮的，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破碎的泪珠，在追光灯的照射下反着璀璨的光。带着生涩羞赧和不知所措，好像被一旦盯住了，就再也挪不开视线似得，慌慌张张地想要逃开。

“走，回家”，阿提克斯不打算逼他太紧，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随手扯了一件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盖住奴隶赤裸的身体，抬转过身向外走去。

文耀星累得眼皮打架，“唔……我好困”，他扯了扯搭在身上的布料，将自己裹紧，“让我睡一会吧，就一会……求你了……”

“……好”，毛茸茸的小脑袋在怀里无意识地蹭动，阿提克斯脚步顿了顿，轻轻勾起唇角。

“嗯……嗯？等等！”突然，文耀星想到了什么似地，身子猛地一颤，抓住了阿提克斯的领口，“你说什么？回哪里？”他急迫地追问。?阿提克斯将攥得死紧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我说”，他垂眸看着文耀星的眼睛，沉静的瞳孔好像深海中危险的漩涡，将人吸入其中，“我说，回家。”

“先生刚刚是不是笑了一下？”严丝合缝的金属移门重新关上，劲爆的音乐重新响起，露辛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问站在身边的马歇尔。

“……好像是”，马歇尔举起酒杯，将里面浅金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啧”，露辛忍不住咂舌，“真他妈吓人”，她打了个寒战，仰头将酒灌进喉咙里。

马歇尔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后，他抬手招来侍者，把空杯子放入托盘中，打了个响指，露辛顺从地跪立在他的脚边。

啪！

一声脆响，马歇尔在仰起的小脸上毫不留情地打了一巴掌，“说脏话的毛病改不掉了是吧，嗯？”

“……我已经一百多岁了”，露辛自知理亏，小声为自己辩白。

“小孩子不能说脏话”，马歇尔在她的另半边脸上留下一个对称的巴掌印，“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嗯？还在顶嘴？”

“对不起”，露辛挨了两下掌掴，看起来稍微学乖了一点点，她睁开眼睛膝行上前，讨好地蹭了蹭马歇尔的手背，带着几分期许地问道，“我马上就120岁了——成年了就可以说脏话了吗？”

“……把嘴闭上”，马歇尔沉默片刻，不打算做出这种许可，撕拉一声将红裙柔顺的布料扯开，就算是做出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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