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紧张？”

姜川手一路向下滑动，程敛流畅的身体曲线让他有了一种颇为新奇的体验。

比起尹飞白如何呢……不对不是这个，要做下去吗？他问自己。

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虽然谈不上性冷淡的程度，但对于肉体上的亲密行为，姜川一直维持着一种冷感——他可以需要，也可以不需要。

舌底发干，姜川是觉得有必要解决一下的。他唯一考虑的问题是，程敛到底是不是个合格的一夜情对象。

总不会比尹飞白更糟糕。姜川心想。昨晚在酒精催动下他把尹飞白摸了个遍，但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唯一爽到的可能只有尹飞白，姜川甚至知道他射了，量还挺多。昨晚记忆在尹飞白那里一定是充斥着暧昧泡泡的，但现实是姜川对着尹飞白上下其手的时候好似准备割了他的腰子，连半点多余的肢体接触都欠奉，要是尹飞白醒着可能会怀疑姜川阳痿了。

至少解决一次，姜川的手停留在程敛的臀肉上。

看起来有人比他更着急，程敛与他十指交叠，反而用力压着姜川的手粗暴地揉捏他自己的屁股。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川，像是有点不满于他冷淡的反应。

“你的眼睛很漂亮。”

话说出口，姜川又有点懊悔，估计是给程敛假戏真做带偏了路数，开始搞什么小言情调了。但他也确实是这么觉得的，尹飞白看着他的时候就像炽热的聚光灯直射过来，程敛的眼睛更像是夜空中的星星，有点泠然的清光。

姜川对此没什么好恶，如果让他选他情愿关着灯做，不看人的眼睛。

“好看你就多看看。”程敛像是知道姜川喜欢什么，把姜川按回沙发上，在他腿间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用脸蹭了蹭姜川的裆部，然后抬眼看着他。

姜川鼓励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这个颜色不太适合你。”姜川随口点评着，他已经放弃了回卧室的念头。

廊檐的积水不紧不慢地击打在雨棚上，节奏缓和的声音让计崇揣测雨势正在慢慢减小。程敛先是上来吧唧吧唧地对着姜川的嘴巴一顿舔，把姜川的下巴都舔的湿漉漉的。然后才再蹲下去，扯下姜川的裤子，然后把自己身上最后一丝遮蔽给扔在一旁。纯白的三角内裤被揉成小小的一团。少年人的身材在灯光下有种青涩的美感，让人莫名其妙地想爬上一爬。

姜川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太舒服的感觉，程敛的年纪貌似还是太小了点。他刚有叫停的念头，马上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程敛的技术只能用又烂又好来评价，磕磕绊绊的牙齿还时不时地剐蹭到姜川，但过于强烈的深喉快感让姜川简直头皮发麻。

其实姜川撒了个小谎，他其实也算半个处男——倒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情结，姜川隐约记得自己和尹飞白在某个很错乱的情况下互相抚慰过一回。后来他才知道那种玩法叫腿交。

同样是热乎乎的活人，程敛的讨好简直近乎疯狂，姜川不得不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好退出来一点，免得把程敛憋死。姜川低头看看他，粗硬的耻毛擦红了少年的脸颊。程敛低头轻咳了两声，随后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他伸出舌头，勾走了姜川性器头部溢出的一丝水液——不管是什么液体，姜川只觉得脑子里忽然开始狂乱地作响，在他乏味的人生经历里，还是第一次这样直观地感受到性的刺激。

“小朋友？”程敛哑着嗓子，勾着唇角，语气有点挑衅。

“……算你赢了。”姜川败下阵来。

程敛这才继续吞吐姜川的性器，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姜川双手扣住他的脑袋开始挺腰，柱身压着舌根不断地刺激着喉头，程敛的眼泪被刺激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意识模糊之间，程敛感受到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最后抵着他的嗓子激发出灼热的热流。

扣在脑袋上的力道松开，程敛几乎支撑不住身子。他想要大口喘气，喉间的腥气又让他进退两难。他抬眼看看姜川，人失去了平常惫懒的神态，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那人闭了闭眼睛，像是在平复高潮带来的激动。

姜川踢了踢旁边的垃圾桶，示意他吐出来。他倒是想退出来的，程敛那牙关半闭不闭的架势制止了他的想法。但程敛自然不会是这么做的，他自己伸出手指按摩咽喉部位，一点一点把剩余的精液吞下去——他刚刚反射性地咽下去一些。他的脖子和嘴都有些酸胀，脸也有些轻微的疼痛，姜川是真没手下留情。

但还没结束，程敛又凑上去，开始仔细地清理姜川阴茎上残留的精液，轻巧的动作像猫一样，连两旁都照护到了，姜川差点又有抬头的欲望。

好在程敛没有继续下去，压在姜川的身上黏黏糊糊地想动嘴，被姜川一巴掌按到一旁。

“想都别想，漱漱口去。”

“自己的东西你都嫌弃。”

程敛朝姜川竖了个中指，然后捡起内裤穿上。姜川这才发现有些不对。

程敛……硬都没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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