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梦也没关系,感谢神的眷顾,请让我在梦里多留一段时间吧。
褚晨颐叹了一口气,将他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帮他从上至下顺气,开口道。
“没事了啊,之前都是我不好,没事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褚晨颐的语气像在哄一个小孩子那样,他心里已经满是愧疚,对面前这个对他满眼爱意的孩子。
许臣晔也回抱住他,将他搂得很紧,闷闷地开口道,“晨哥,你知道吗,昨天我跟神许了一个愿望。”,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神真的被我打动了。”
褚晨颐想说跟神无关,是你许臣晔没日没夜地在身后拼了命地追,拼了命地喊,追得鲜血淋漓,喊得声嘶力竭,又让谁能不动容呢。
但是他没说,只是轻声问许臣晔,“那你许的是什么愿望啊?”
许臣晔将脑袋埋在他肩颈处蹭了几下,才开口道。
“不能告诉你,我怕不灵了。”
同时他在心里说。
“我求我的神能爱我,一分钟也可以,我愿意拿余生为数不多的寿命来换。”
褚晨颐用手戳了戳他的背部,然后将手腕晃动了一下,发出一阵锁链的声音,他说,“许臣晔,可真是长本事了,给我把这个拆掉,上厕所都不方便,不然我就揍你了。”
没想到许臣晔听完这句话眼泪又开始簌簌地往下掉。
褚晨颐慌了,连忙问他,“欸你别哭啊,我不打你——真不打——你别哭,别哭。”
许臣晔说,“晨哥,上回你在浴缸里睡着,我都要吓死了,你不高兴的话就打我出气好了,不要走好不好。”
褚晨颐有点无奈地问他,“上回气冲冲地过来给我一顿磋磨也是因为这个,以为我要自杀?”
褚晨颐感觉到自己说出自杀两个字后许臣晔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落在自己肩颈处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慌乱无章,心里的愧疚又多了一些。
许臣晔的声音颤巍巍的,“哥,求求你别说这个,我真的很怕。”
褚晨颐想起来自己带着这堆链子之后就没办法再到浴缸那里去了,长度刚好够他到马桶,想来这么精准的长度,许臣晔自己肯定试了不止一次。
褚晨颐开口问他:“那你后来怎么又开解了?”,褚晨颐感到许臣晔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那股整个世界都欠他八条命的怨气了。
许臣晔不说话。
褚晨颐把他从脖子上推起来,拿手戳了戳他鼻梁上的那颗痣,“说话,别不吭声。”
许臣晔把头低得更低了。
褚晨颐猜到了什么,没好气地开口,“监控?”
许臣晔很小声地嗯了一下,然后获得了褚晨颐的拍拍脑瓜警告。
褚晨颐开口道。
“放心,这次我不会再走了。”
许臣晔猛地抬起头,和褚晨颐对视,一如那年夏天的傍晚,哪怕中间已经隔着这么多的苦痛。
神终于愿意将救赎施舍给祂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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