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五人回到那破租屋处,面对着空荡荡的冰箱和男默女泪的余额数字,外面还有个疯狂拍门让交房租的大妈,才明白陈哥多有先见之明。
「其实还有个办法,可以马上弄到钱,要多少有多少。」
李晟猛地一弹坐直身体,扭头看向蓝澜,朝他努努嘴。
蓝澜顺着他歪嘴的方向看去——目标背影明确,是个他们都很熟的男人。
「......你真当我是妲己吗?」
「不,」这回连陈哥都加入进来,严肃的说:「我们今早才看到一个正面教材。」
「没错,」李晟说:「成功的关键只在於一个——你脸皮够不够厚,能不能抛弃无用的羞耻心。如果能,跟着咱俩说的做,绝对能成。」
喀擦——
对面的门忽然开了,黄嘉仲想赶紧缩回门後已经来不及。
「咦!你们拍戏回来啦?」
一个穿着亮橘色长裙的中年女子声音洪亮的朝他打招呼。「什麽时候回来的啊?怎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不知道对方是谁,更确切的说,不知道她是人是鬼,黄嘉仲握着门把,含糊地说前几天,两只眼睛藏在浏海下,不安地四处转动着。
「啊?这麽早就回来了?那怎麽都不跟阿姨打个招呼呢!真是的……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哎我新学了一个词,叫……喔!叫社恐是吧?」
「对。」
「你看,阿姨是不是很跟的上潮流?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东西阿姨都听得懂,别看阿姨这年纪,我没事的时候都会看看年轻人在玩什麽。人的外表可以老,心态哟,万万不能老,老了就真的跟世界脱节了——」
一时之间,黄嘉仲有些不知所措,对面的中年妇女这闲话家常的姿态,太过於正常,正常的让他一瞬间恍惚自己回到了老家,左邻右舍都有个热情且自来熟的大妈,见面就是跟他老妈嘎嘎嘎一顿输出。
以前他只觉得烦,又烦又吵。而现在,他多麽希望自己真的就在老家,吃着薯片喝着可乐,听老妈夸张的笑声,说着无聊的八卦。
「哎哟!」
一声惊呼唤回他的思绪,那妇人指着他包着创可贴的手指头,「你这手怎麽了?伤的严不严重啊?」
黄嘉仲连忙蜷起手说没事,「拍戏嘛,难免有个擦伤。」
妇人点点头,「是啦,都是辛苦钱。」又叮嘱他,「还是小心点,你这伤口大的话,千万别碰水,免得化脓。」
「好,谢谢您。」
他巧妙的避开称谓。
眼见对方转身锁门,看来是要走了,黄嘉仲正松了口气,就听到妇人又问:
「对了,你们借放在阿姨这的东西要来拿走了吗?」
「稍等。」
对着屏幕上的人说了句後,周冥摘下耳机,掐掉耳麦,转头看向坐到他旁边的年轻男人。
蓝澜抓住他的手臂。
「周冥,我昨天没睡好。」
「……」
周冥上下打量了他,双颊红润,唇型饱满,确实没睡好的样子。「回去再睡一会儿?」
蓝澜摇摇头,继续说:「都是你,昨晚一直弄,一直弄……我都说不要了,你还弄,弄得我没法睡。」接着他调整到十倍语速:「人家想要那把枪你拍给人家啦老公爱你喔mua。」
「好。」
还在酝酿的撒娇情绪戛然而止,他懵了一下,把後面的话吞回去,下意识说:「谢谢,谢谢周总。」
说完,他就迅速起身,刚跨出一步就被人捉住手臂往後一拉,毫无防备之下,整个人向後倒,跌坐在另一个人腿上。他蹭的一下就想站起来,却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横揽住腰,纹丝不动。
「自己想拍的东西,当然是自己举牌呀,怎麽这麽笨呢?」
周冥嘶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一只手滑进他的衣服里,在他的胸前游移,惬意的揉捏着紧实滑嫩的胸肌。
他僵住身体,不敢再动,耳边听到周冥一边做着猥亵的行为一边神情自若的继续方才的电话。
似乎有些不耐烦对面的回答,另一只手轻敲着座椅扶手。
......等等!
他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周冥的左手在他腰上,右手在扶手上,那在他身上乱摸的是什麽东西?!
喉结不安的上下滚了滚,他低头看去,只能看到针织毛衫下被撑起的一段弧度,正在不断蠕动。
他抖着手,下意识摸向左手戴着的尾戒。
那玩意似乎还嫌不够,竟然覆上了他的乳尖,指腹在上面打着转,揉的他禁不住弓起背喘息。
周冥拍了下他的腰,不悦道:「别玩,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