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赵家,就被赵家佣人阿谀奉承的请了进去。
「韩先生你好,久仰。」赵夫人一见到韩皓白,跟早上的态度截然不同,满脸都是笑容,朝身边站着的佣人笑道:「给韩先生倒茶。」
林倩凡一脸不屑,要不是被羞辱过,她会认为对方是得T的贵夫人,但现在一见着她的两面,只对此嗤笑一声。
虽然声响不大,但也足够传入赵夫人耳里。
岂料对方斜睨了林倩凡一眼,抿了一口热茶,意有所指:「虽然我们是不同领域的,但总归都听闻过韩先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不过最近很少听见你的消息,是都在训练手下的员工吗,的确是要好好培训,才不会出来丢人。」
韩皓白看了一眼身旁的林倩凡,小脸蛋面露不悦,感觉踏入这间房子就能感受到她的怨气,现在更是听见对方YyAn怪气的声音,已经到达她能够容忍的临界点,紧绷的弦再用力一次,就会y生生断裂,将双方弹得两败俱伤。
「感谢赵夫人对我员工的关注,不过我想也不需要闲话家常,我们直接进入重点吧。」韩皓白伸手向林倩凡取手中的资料,将其摊在桌面上,即便已经拿捏了对方所有弱点,他的声音依旧温声有礼:「这是一些受害者的证词和监视器的影像截图,上面清楚的拍摄到赵家少爷霸凌同侪并且也在证词里提到对方警告受害者不得将事情公诸於世的威胁字眼,甚至有同学指证对方有伤害、X侵未遂等罪状,请赵夫人过目。」
「所以,是哪个人要告我们丞洋?」赵夫人显然对这些东西满不在乎,只求顾全赵家脸面。尽管对方带笑也柔声,但眸间滑过了一丝Y狠,完全被眼前的男人捕捉。
韩皓白抿唇微笑:「是我。」
赵夫人今早可没听闻委托人就是韩皓白本人,她一瞬间恍神的震颤了肩头,很快地稳住了情绪,拿起手中的茶杯,歛去所有和蔼的笑意。「韩先生,你是以什麽立场对我的儿子提告的呢,是这些孩子之中谁的家属或亲友吗?」
「本校师长的身分。」
赵夫人闻言,笑了笑,满嘴都是鄙夷:「原来K市第一学府的圣崇韩教授辞职之後混的不怎麽样啊,都去给高中生讲课了。」
林倩凡几乎快要坐不住了:「赵夫人,请你注意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怎麽了?」两人眸火交错,剑拔弩张。
韩皓白抬手制止林倩凡随时可能脱序的言行,他朝赵夫人笑道:「首先,这件事的关注点并不是我的身分,我在哪任职都不影响我向您儿子提告的事情,都是为人师表我没认为景雅有多差,更何况若是我没有到这里来,甚至都不会发现您儿子这麽蛮横无理,不知这是否就是赵家家风呢?」
「我说丞洋不是这样的孩子,你为什麽仅凭那些人的一面之词就要定丞洋的罪?」赵夫人多半也有些恼怒,厉声回应。
「这仅仅是一面之词吗?」韩皓白扫了一眼桌上罪证确凿的资料,他知道对方会无耻,但没想到脸皮会厚到这种程度。「人证物证都有了,不是空口白话。」
对方不以为意:「不过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这个年纪正是Ai玩Ai闹的,年轻人的血气方刚闹到法庭上去丢不丢脸?」
「少爷今年也该满十八岁了吧,难道分不清玩闹与伤害的界线吗?一年前就已经有同学是受伤了到医院开了验伤单,扬言要对赵家少爷提告,听闻,是赵夫人出面摆平了这件事,所以才没有闹的人尽皆知,让那位少年独自吞下了对这个人所有的恐惧,赵家可真是家大业大。」韩皓白浅笑,话里的嘲讽句句带刺。
他说的人,正是叶棠。
不查还好,一查就发现当时叶棠长期就被对方欺凌,是因为被人嘲讽家庭破碎,回了嘴,对方气不过就动手了,一旦动手事情就闹大了。
这段期间他也去正面询问过李淑华,当时闹到她都气得要开了验伤单提告,结果却被以权力压了回去,不是和解,而是单方面的b迫要求对方撤销告诉,否则赵家人会让叶棠在景雅读不下去。
没有背景的人怎麽会敢只身向大企业抗衡,只能鼻子m0m0得当自己倒楣。
但动到韩皓白想要守护的人,等於触碰到他的逆鳞。
虽然验伤单已经超过六个月,但还是能再回到原验伤医院要求医师再依病历重新开一张,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就算如此执意提告伤害,以韩皓白事务所的能力定他的罪也只是小儿科罢了。
毕竟伤害的人不只一位,赵家基本毫无胜算。
赵夫人似乎没察觉韩皓白话里的讽刺,还为他们赵家的能力沾沾自喜似的:「算了,说吧,和解金要多少随便开,赵家都可以满足你们。」
「一亿也能?」韩皓白挑眉。
「一亿?怎麽不去抢?」赵夫人被气的手抖,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撒了一桌。
闻言,也不在意料之外,韩皓白依然秉持着有礼:「既然接受不了,怎麽又给了一个随便开的诺言?既然您心底有个数字,何不直接讲出来,敢情是想受害者自己开,看着他们年纪小也不敢多要点赔偿,数字喊小了你们还能赚了,反正小孩子一千块也算多,这麽多小孩子顶多花个来万就能解决掉一桩丑闻,怎麽说赵家都不亏,您说是吧,赵夫人。」
赵夫人被说中了心底所想,偏偏又不想拉下脸面承认,只是不动声sE的抿了一口茶,原先她认为安抚好这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再用一些利益可以蛊惑人心,让韩皓白收回对自己儿子的指控,还可以将对方收入囊中,谁料到韩皓白非但不领情,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赵夫人,我也将事情摊开来说了,这件事没有和解的余地,既然令公子能做出这麽歹毒的事情,就得接受惩处。」韩皓白收起桌上的资料,安稳的收进袋子里,作势离开。
「你们不是来和解的那g嘛不直接提告上诉,早上还跑来跟我说们说这件事?当我们很闲啊?」赵夫人被气得满脸通红,一口气是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原本是打算直接寄存证信函给赵家,但是因为赵家曾经也找过我这小小的律师所处理诉讼,所以就先提前去面会了,只是为了给足您赵家面子,也是看您有没有诚意要承认罪状,这样我们还能考虑在法庭上手下留情,给赵家少爷一条活路。」韩皓白淡然。「不过不是您要求面谈的吗?」
赵夫人凝噎,还真是这回事,原本只是打算私了这件事,韩皓白不过是一个大学教授,现在更是辞去了圣崇的教授位置,说到底她也是抱着对方绝对不会拒绝自己的金钱势力而约的第二次见面。
谁知道对方丝毫不把赵家放在眼底。
韩皓白悠悠道来:「您闲不闲我是不知道,但我有的是时间跟您耗。」
「会赴约不过只是来知会您一声,您家少爷碰到不该碰的人,赵家可以开始找律师了。」眼前的男人面露微笑,弯起的眉眼像是淬了毒的冰椎,随时瞄准对方的心脏,给予致命一击。「这场官司,我亲自跟您赵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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