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语成谶,礼拜五正准备起床洗漱的清晨六点沈季霖无预警高烧四十度,更悲惨的是她的T质向来属於平时不生病,一旦生病必是大病的类型。
虽然本人坚称身T没问题y是到校上课,但奈何消化系统罢工将营养午餐悉数呕出,苍白得不rEn样的脸sE遭同学发现後就被赶了回家,好不容易才在礼拜二深夜完全退烧。
负责在家里没人时照顾病患的猫仔因此戏称这是Ai情的力量。
「不过其实大可生病久一点的。」
「这点我难得深有同感。」康耀宇点头附和。
望着好像忆起什麽痛苦回忆而一脸尴尬的学长姐,沈季霖心里充满了许多个问号。
讨厌历史老师是无需雄辩的事实,可是她不至於为了不上历史课就多请一天假,何况星期三请假岂不是就会错过和康耀宇一礼拜见面两小时的宝贵时光了吗?
兴许是发现了她的疑惑,深怕生X多虑的学妹误解的姚允芳出声解释:「全T二年级明後天要去的隔宿露营,当时他在帐篷里被呼呼大睡的隔壁同学当成枕头,跨脚跨到天亮,而我则是在捡用来生火的木头时不小心被小蛇狠狠咬了一口。」
「就是就是。简直是霉运当头衰到极点。」
好吧。乍听之下他们的遭遇确实挺凄惨的,但沈季霖的纠结点不在前辈们的黑历史,说得较正确点,是脑筋打结的地方从学长姐的诡谲笑容转移到了两天一夜的隔宿露营上。
明明在月历上用红sE麦克笔圈了起来,明明午饭期间跟同学们都是那麽的满心期待,明明直到上星期二的日记内容里也以萤光笔标记了「校外教学」四个字,为什麽?
她知道的,应该是知道的……不,她本来就知道的,仅仅是忘记了而已。
忘记了,把理应紧紧抓牢的事,忘记了。
一到两次也就算了,但是为什麽?为什麽屡次遭人提及还会一直身处这种状态?
如此反覆扪心自问的沈季霖本人毫无自觉,前一晚刚脱离地狱业火般的灼热感,今天又说巧不巧是个风光明媚的大晴天,致使她的主机来不及降温与太yAn每天从东边升起再从西边落下同为理所当然之事,所以她视线的聚焦处产生变动近乎可谓为鬼使神差。
与众多nVX相同,沈季霖对灵T类不具任何抵抗力,不过若只是存在上趋近於灵T而无法被命运以外的人观测到的神明的话,他们所在的钢琴社教室可是有整整三名不等。
虽然与其说牠们是视人命为玩物的神明,不如说是基因突变长出第二条尾巴的家猫,不可否认的是牠们偶尔无意间散发出的凛然确实会让人浑身起J皮疙瘩。
无法赋予明确定义的毛骨悚然,但却又情不自禁认为非如此不可,这样才属正常。
倘若是超自然生物,违背常理规范的生命T的话,化不可能为可能必然如反掌折枝。
举个例子,嗯……就好b删除记忆之类的吧。
「哈鲁法,小霖看喵的眼神怎麽突然变了喵?不是在聊天吗喵?」
「汝先检视自己的所在地吧咪。」
犹如无脊椎动物般瘫软在姚允芳双肩上的皮西斯一边维持着自己的姿势,一边不情愿的动用超能力把照惯例钻进钢琴内部小憩还不知廉耻的同伴y生生抓了出来。
想当然耳,午睡遭到搅局的对方当即就受怒火支配转变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怪物。
不得不说,人类和动物之间终究有无法逾越的红线,撕牙咧嘴的凶狠模样是作为血r0U之躯的沈季霖和姚允芳本能拒绝踏足的禁域,於是两位饲主不约而同的选择眼不见为净。
手足内哄在现实中屡见不鲜,幼猫们彼此切磋倒也无伤大雅,反正这两位神明的打架模式并非足以使人皮开r0U绽的张牙舞爪,而是伤害X不大的口水战对决,只要音量得宜,沈季霖和姚允芳固然乐意放一百二十颗心采纳百分之百的放任制。
「皮西斯你这家伙喵,没人在用钢琴让喵躺一下是有什麽地方碍到你了喵!」
「汝个h眼狼咪!吾帮忙解答汝的疑问汝连感谢都来不及了吧咪!」
唉。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牠们每次吵完皆声称此乃拌嘴,暂且不论拌嘴一词的使用恰当X,於人类视角来看,所谓的拌嘴无疑是哥吉拉和金刚血淋淋大战的缩小版。
虽说如此,撇去暑期才刚遇见萨拉的康耀宇,钢琴社剩余的两位成员早已司空见惯,於是姚允芳用余光瞥了下她们蹙起眉梢的挂名社长,并无过多理会,转头便忽略吵得如火如荼的神明们朝站在钢琴椅旁边冷眼观战的沈季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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