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国王的冷水壶立马沸腾改名为国王的热水壶。
「不不不,等、等等等等等等!明年五月要会考的学姊到底在说什麽啊!?」
「跟资优班的学妹你b确实是相形见绌,但我的成绩可是b上不足,b下有余喔。」见沈季霖嘴巴一开一合的样子,翘起尾指优雅地端着马克杯的姚允芳不疾不徐敏了口放凉的可可,举手投足间皆充斥着不符合年龄的社会人士的余韵。
换作一般人或许会产生这样子的错觉,可惜接送幼儿园中班的弟弟的日常使得十四岁的沈季霖见惯了大人世界的丑陋和虚伪,姚允芳的模仿秀她一眼便能洞穿。
言行零瑕疵,职场上固然受人追求的成就,但放到国中的年龄层只会显得无b突兀,惟妙惟肖到令人不起疑都难的JiNg辟手法,简直彷佛要隐匿某些不可见光的秘密似的。
基於好奇心驱使,她试探X地问道:「学姊是临时抱佛脚的类型吗?」
意思是「你直至最後一刻才要坦白吗」,姚允芳透过皮西斯的读心术得知了弦外之音。
对此,她却依旧装作不知情莞尔笑回:「不是喔。」
该怎麽说呢?不服输?不认命?不……实际是不喜欢才对吧。
不仅仅是恋慕对象重叠或者再三踌躇成为天选之人等类的匪浅理由,而是更为纯粹的恶意,她只是单纯地至始至终地厌恶着脑袋好的人罢了。
在母亲支持下飞往海外读到博士学位进而自行创业成功的父亲、职场上因强大的工作能力被相中担任着父亲副手因而在海外继续选择陪同在旁辅佐父亲事业的母亲、据说小她十岁却自幼在海外展现与生俱来的音乐天赋却素味谋面的龙凤胎姐弟,就连现在正坐在她前方与她言语交锋的机灵鬼学妹也一样,她通通都讨厌。
随意挥动手指就一分不留地将珍视的感情从她掌心中夺走,笨拙呵护不敢让别人察觉的恋情也好,细心照料不愿让其破碎的亲情也罢,如今摊开手心,有的只是无尽的空虚。
所以,哪怕是作为实现愿望的代价,她心甘情愿将灵魂出卖给披着幼猫外皮的Si神。
反正早就没东西好再失去的了。
「nV巫妹妹为什麽绝口不提友……」
「学妹自己又如何呢?是临时抱佛脚型还是平时用功型?」姚允芳打断银铃的质问。
就算下秒颈椎骨被不可抗力直接折断,她也不想听到那两个字。
耗尽时间和心力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她刻意视友谊於无形为的就是守护这份视Si如归的意志不让它动摇,不过往反方向想,此举亦向沈季霖证明她的猜测为真了。
瞧,那副布满蜂蜜气味的恶魔嘴脸,简直W辱。
「好问题耶,学姊觉得我看起来偏向前者还是後者呢?」
闻言,闭起单眼的姚允芳指了指沈季霖右手边的行李箱回:「这需要问吗?就以你隔宿露营前一天才匆匆忙忙整理行李这点看来,无非是临时抱佛脚型吧。」
「这……好吧,这点我无言以对。」
「呵呵。」姚允芳轻笑一声,紧接着挑逗道:「倔强的学妹这麽快投降感觉好怪。」
实际上,尽管嘴巴不饶人,姚允芳心理的一隅终究是有数的。
沈季霖之所以屡屡忘记隔宿露营的元凶不离十是浑身遍布白如雪的细毛的神明的杰作,生为nVX的第六感无时无刻皆在如此提醒她,因此她的理智明白沈季霖火速认输的主因是她挑的角度过於刁钻的缘故,以沈季霖的X格而言肯定是平时用功型不会错。
理智归理智,私yu归私yu。对於难得能够挫到沈季霖的锐气并见到沈季霖脸sE铁青此二点,心灵清泉中原先平静的小船便摇曳得无法自拔,她本不奢求无法得手的奇蹟,不过如果现实可以允诺的话,她其实希望这GU来之不易的悸动可以永远汹涌。
然而,事与愿违往往是构成现实至关重要的一片拼图。
更别提在场可是足足有两位掩藏於稚nEnG外表下是对C控命运信手捻来的真家伙啊。
「表里逻辑相反的nV巫妹妹倒是先看看皮西斯的表情吧喵。」
话音刚落,姚允芳的视角就马上切换到了威严尽失嘴角歪到外太空的自家神明上。
兴许是沈季霖平时调教有方使然亦或者前身是整骨师的缘故,突然的这一转,姚允芳的脖子非但安然无恙,长时间练琴而倍感酸痛的肩颈反倒有种被治好的快感。
整个人甚至神清气爽到下意识准备开骂的沈季霖顿时气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状,姚允芳忍不住托着下巴悄悄祈愿沈季霖在社团活动那会也能懂得控制情绪。
「汝扪心自问是时候闲情逸致分心吗咪?」
来不及反应,嘴角下垂的皮西斯便给她的後脑勺来了一记力道称不上轻的当头bAng喝,话虽如此,多亏牠是以心电感应进行传话,否则就绝不会止步於头昏脑胀程度的伤害了。
与此同时,她也清楚地知道两位X格天差地远的神明站在同一阵线的契机为何,尽管牠们那年代的某人曾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过她实在不认为自身有哪里表里不一,於是,她回以不明事理的年幼神明的答覆短短一句,概括她真实心境的一句话。
「要你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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