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娜为丹尼煮了咖啡，看见他走进厨房便坐直身子。他看见桌上的两个杯子和两块薄饼，露出一个b流星飞逝短暂的羞涩微笑。

她以为他愿意把设计图交给她就代表他们和好如初，但他b之前冷淡，除了打招呼之外基本上都不跟她说话。她独居上百年，他不见人影，她理应更加自在，但不，她的x口发闷。

他坐到她对面，把一个平平无奇的文件袋推给她。

「这是帮你做的证件。」

一句话，她的眼神变了，她极速把它抓到手。

里面的朱红sE的小本上有一个徽章。她见过这种东西。她某一任主人拿着这本东西和行李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没水没电的屋里，从此没有回来。看见里面贴的是她的照片，打印的是她唐娜的名字，她感觉从来没有这麽……踏实。

她呆呆地抬头，再度对上他那张无懈可击的脸。

没想到他居然有把为她做证件的事情放在心上。

这感动的神情融化了他的心，他不经意地说起自己的往事：「我第一次拿到证件时候也像你这样。就算想出国的话，可以拦截我的只有x1血鬼，这小本子让觉得我还是人，而不是曾经是人。」

「我……人？」

她望着证件，因为察觉自己有多想做人而失神，而他不忍回答—想像而已，就算他们有多想做人，不是就是不是，不会因为一张假证件而改变什麽。

「这两天我不在红楼。」他说：「大门旁边的cH0U屉里有现金。你可以用来吃饭，最好别做饭也别乱捡……」

想起那句不是我的谁，他不敢再说。

「我有钱。」她说。

又是那一脸倔强。

他知道他不屈服的话，她八成又会去他的实验室捣乱。想起那一次，他会心微笑，「好，但如果我不在的时候家里要维修或买东西的话，请拿去用。」

她迟疑了一下，终究没再拒绝。最近她懒散了不少，确实不保证有钱打理他的大屋。

「你要去哪里？」

他没料到她这样问，眼神闪缩，「我……去卖药。」

她心下一沉，语气转冷，「卖药有需要像在说谎的样子吗？」

「没有，我没有。」他心虚地笑了笑，然後她的脸彻底黑了。

「不想说就直说，我不会再问。」她抿住唇，「更不会缠住你。」

「不是……」

我恨不得你会缠住我。他能这样说吗？不然告诉她，x1血鬼每逢月圆月缺也会变成禽兽？这是连他也接受不了的事情，怎能让她知道？

她等了他半晌，他却始终没说下去。她一时以气把她想坦白的话用最糟糕的方法说出来：「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也不用怕我会捣乱你的家，我会去第八族。」

「第八族？」

她昂着头说：「对，塞巴亚第八族，x1血鬼猎人。我一年里有至少四份一时间在那边。」

他心乱之下m0不清她话里的意思，而咖啡壶传来烧乾水的声音，他赶忙去处理。她再次像风一样逃去。

他们又吵了。这次她会不会又久久不回来？

生前Si後，他都一样笨。可能像他在美琍国那个唯一的朋友所说，像他这种毫无情趣、不解风情的人，孤独才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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