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下去十多米的位置,吕律彻底悬空了。
吕律在一旁乐呵呵地听着,开玩笑道:“都开始想着给我开瓢了呀……行了,只是运气而已。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还是赶紧想想办法,怎么把那些地雷蜂给搅了!”
“好!”
到现在为止,白龙它们一直很安静,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防备不能马虎。
他们几个站在崖顶,根本看不到下边的情况。
别的地儿的棒槌,顶上的参籽早已经脱落,成了葱模样,而眼下看到这棵棒槌,大概是因为有厚厚的葛藤遮掩,起了很好的防霜保暖作用,还在是非常良好的状态。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各自出招。
……
林玉龙已经将火拢着,用锑锅装了河水,在火上烧着。
“老五不就想到了吗?”梁康波笑道。
也对,崖壁下避雨,有不小的一个空间,外面又有葛藤遮挡,还有比这更好的筑巢地方吗?
“现在怎么办?”
再往下边一段,过了这片凹陷的断崖地段,吕律的双脚又能撑到石壁上了,只是,这些地方反倒变得光滑,布满了晒干的黑色青苔,但即使如此,也能零散看到些不成气候的巴掌、三在裂缝中求生,但有不少早已经被晒死,或是水分不足干死了。
吕律赶紧顺着那些堆满石头的缓坡朝下边走,叫上林玉龙,一起穿过沟地的河流,回到炝子边坐着休息。
随后,他看向林玉龙:“枪不离身,安全防护就交给你了。”
“这棒槌也不是那么好抬的,就这片地,也有好几个地雷蜂巢,有几个应该是往年就筑在这里的,现在还有地雷蜂进出的,有三个,旺得很!”
吕律又放出一个爆炸的消息,开玩笑地说道:“可别一激动就忘了拉紧我的绳子……”
“那可不行,这里所有人都能被蛰,唯独你不行,你要是被蛰了,那些棒槌咋抬?”张韶峰直接否定:“被地雷蜂蛰上一两口又不会死人,这事儿,我们几个负责,不用你插手,一个被蛰了,另一个下,反正今天,必须把这些地雷蜂给搅了……主要是,我们也想下去看看那七品叶大棒槌啊!”
“把全身穿戴好,扎紧了,跳泥坑里打个滚,身上沾满泥浆,也能防住地雷蜂。”
“我的天哪,这辈子,有这等际遇,值了!”
放眼看去,那片斜往里面,因为石层泌水,布满青苔的嶙峋石壁缝隙中,还有不少红榔头摇曳着。
这些棒槌生长的地方,吕律都不得不说很绝!
但话又说回来,不绝的话,也不可能轮到自己一帮人了。
几人回到炝子边,张韶峰有些迫不及待地追问:“棒槌生在什么地方?”
“哥几个,稍稍缓缓心神,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除了那棵七品叶,这一片还有几十棵棒槌,只是随眼一看,四品叶、五品叶我都不说,单是六品叶,就至少有十棵以上。”
吕律冲着报话机说了一声。
最后一致商定,就用杆子做圈口撑开袋子去搅,对于散蜂,则直接用火烧,把衣服穿厚实,袖口扎紧,绑腿打好,就连领口也得扎紧,用衣服将脸包裹着。
而且,看那些石头下的痕迹,怕是很多年以来,都有地雷蜂选择在这样的地方筑巢,有着密密麻麻的痕迹。
就连那些石壁缝隙中,细细分辨,除了腐叶啥的,最多的就是地雷蜂蜂巢毁坏破碎后掉落的淤积。
张韶峰看了看,直摇头:“谁又能想得到,棒槌会生在那种地方。”
“那是在崖壁上,一旦惊动了,都没法躲避,身上的衣服可挡不住蜂蛰,直接火烧也挡不住地雷蜂飞出来,危险!”
七品叶棒槌,那是啥概念?
对于他们而言,那近乎是只存在于传闻中的东西,多少老辈人,穷尽一生都无缘见过的东西。
“咋了?”
想必,凭借这些棒槌,就能成为一方豪客了。
吕律心想着,准备得也够充分了,而且,抬棒槌,自己还需要不少精力,也就同意了这做法。
张韶峰等人显然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大的收获,一个个都被惊到了,随即变得狂喜,接二连三地大声呼喊起来:“接住了……快当……”
再往下,又是十多米的凹陷崖壁,却是光秃秃的了,上面垂下的葛根藤再没能达到这样的地方,光秃秃的,啥也没有。
……
他细细地数过,没错儿,最高处映入眼帘的,就是七品叶,实实在在的七品叶。
张韶峰在上面问道。
让几人中年纪最大的梁康波上,吕律担心他不够灵活。
“拉好,拉好!”
“咱们带着有蛇皮袋子,做一个圈撑开口子,用长杆挑着,直接把蜂巢套住,搅到袋子里,扎紧袋子口放下来,蜂蛹那种美味,可不能浪费了。”
也不知道上辈子的时候,这些棒槌究竟落入谁的手里。
“老五,这次回去以后,我请人给你弄个雕塑,我得把你供起来,每天当财神爷祭拜!”
事情商定,喝了些林玉龙泡好的茶水后,眼瞅着时间还早,开始各自准备。
倒也没用多长时间,套取蜂巢的长杆和圈套捆扎好,张韶峰他们三人,也各自将衣服做好防护,在河边找了个泥潭,没有半点犹豫地跳进去打滚,直到身上都沾满泥浆,就连头上、脸上也糊上一层,又从树干上找来些老牛肝,各自拿着东西,重新绕往侧面,爬上崖顶。
梁康波当仁不让地坐在软兜子里,头上绑了块点燃的老牛肝,被三人小心翼翼地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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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