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秒钟。

自己的专业……

她的专业是什么？

做鸡吗？

程意清捂着肚子，感受着一阵阵的剧痛，头顶上传来影影绰绰的声音，心中只觉得又悲又凉……

是啊，他从来都没有看得起她。

肚子处传来了一阵剧痛，这种痛，连叫也叫不出来，程意清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她像虾一样蜷缩着，两只手捂着肚子。

“连自己专业都做不好，真是个废物。”

“我本来就不擅长芯片这个领域，要不是你没把宁哲搞到手，我何必铤而走险？”

空的……

“您让我偷数据，我都偷来了啊，都偷来了……”

所有人都没有看得起她过……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聚会上，她习惯地讨好着每一个人，可是她给宁哲倒酒的时候，他会礼貌地说：“我自己来就好了，谢谢。”

然而刚刚踏到门口，脚却被人拉住了。

“你要……杀了我？”

“你怎么来了？”她问。

但是她的目光一点点上移，看到的却是秦月生阴沉的脸。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她的心里颤了一下。

“又不是要你嫁给他，就一晚上，你不是最擅长这个吗？已婚男人都睡，难道这个睡不了？”

她宁愿去坐牢，比起这里，牢房要好得多。

哪怕她在人前光鲜亮丽，哪怕多少人捧着她在台上风光无限，但是背地里，她就是一个烂货，和那些出去卖的没有区别。

程意清听到他的话，心脏猛地一沉，如同坠了冰窖。

程意清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本来就是孱弱的身子，又饿着肚子，现在全身如筛糠似地打着摆子。

“你没事吧？”

我……我这段时间很乖，我没有跑出去，也没有在房间里发出声音，真的。

“怎么？你觉得我不敢吗？”

秦月生忽然暴戾，用力将她掼在地上，一脚踹了上去。

不管再怎么处境凄凉，再怎么没有尊严，但是人求生的本能是有的。

距离上一次他给她带食物已经是半个月多前了，这段时间，他好像遇见了什么事情，所以一直都没有来。

“你就在这儿好生呆着。”秦月生蹲下身，目光森冷地俯视着地上的她。

或许那些人，比她还干净点。

他回过头，看见程意清正渴求一般地看着他：“至少……给我一点吃的吧，求你了……”

一个连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父亲都能下手的人，她怎么还妄想能在他的手上占到便宜？

秦月生说完了这句话，站起身便要离开了。

他说……剁了她？

“秦……秦先生……”她冲着秦月生笑了笑。

“都完了……”他说。

她不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她害了宁哲，也害了自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啊……”

秦月生就这么低着头看着她。

良久，他忽然又蹲下身。

“你真的想吃东西？”他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