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姝再接再厉,徐徐又道:“不知柏大人有没有想过,为何令弟好端端的忽然针对起鼎食记来?他也不是头一天才知晓鼎食记是柏三郎为贵人打理的,即便是嫉妒,也不该现在才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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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谢云姝乘车出了东宫,在九龙湖畔的翠柳居要了个雅间,差人去将柏大郎请了来。
可惜不走正道,可惜母亲和弟弟都拖后腿。
谢云姝还能天天时时刻刻让吃瓜系统盯着他不成?他配吗?她也没那个精力。
“柏大人查鼎食记是想做什么?让本宫想想,柏大人想要拿捏人为你所用、下毒陷害吗?鼎食记是东宫产业,小打小闹伤不了东宫,柏大人是想闹出人命、甚至不止一()
条,是吗?这人命还得有些分量才够与东宫扳手腕,唔,高低也得是个落魄权贵之家吧?”
“柏大人不明白也无妨,令弟那样的废物,不说安分守己的做一个废物,偏要变着花样的没事找事、无端生事,落到如今这般地步,实属活该,柏大人觉得呢?”
“你——”
他缠上了鼎食记,就会没完没了。
“本宫最讨厌蠢货,尤其是那等又蠢又毒的蠢货,这样的人心里所思所想、所胆大妄为非常人所能料到,指不定什么时候便干出些让人匪夷所思之事来。对付这种人,本宫没有那耐心玩猫捉鼠的游戏,当然是彻底处置了更为合适。”
柏大郎当然不可能承认。
柏大郎竟哑口无言,没来由的,心里生出几分敬畏。
谢云姝冲他动手,的确是巴不得要他的命。
毕竟谢云姝的出身满京城里都不是秘密,她自己也浑然不介意旁人提及。
谢云姝说一句,柏大郎的心狠狠跳一次,待谢云姝说完,他背后不禁冷汗涔涔。
谢云姝身边侍立着苏戟和青青,安彤及几名东宫侍卫侯在外边。她看了柏大郎一眼笑笑:“柏大人果然一表人才、气质不俗,怪不得年纪轻轻已是大理寺丞,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
谢云姝一笑,“柏大人果然是个实诚性子,这么说来,本宫倒也当仁不让。听说柏大人最近在查鼎食记的掌柜、伙计,不知这是为何?本宫怎么不知道,大理寺丞竟还管这个!不如请柏大人为本宫解解惑。”
“.”
“臣见过太子妃。”
这样的臭虫没一下子打死,总归会有后续的。她一直通过吃瓜系统盯着呢。
太子妃约他一个外男在外边相见,即便被人发现,丢人的也不是他,他怕什么。
他倒要看看这位太子妃想干什么!
他更不相信她有本事算计得了自己。妇人家的小心机、小见识,也就只能对付对付他那没脑子又冲动任性、肆意妄为的弟弟罢了。
“本宫有没有说笑,柏大人心里很明白才是。柏大人可要想清楚了,为了一个一无所是、专会闯祸的废物,搭上整个国公府,柏大人觉得值得吗?若是柏大人觉得值得,本宫奉陪到底。虽然太子爷这会儿不在京城,柏大人也大可以试一试!”
柏大郎哑口无言。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倒是坦诚,只是话里话外嘲讽的意味也
是十足。
柏大郎眼神猛地一锐。
有人从中挑拨!
谢云姝勾了勾唇,“有人想趁着太子爷不在京的时候生事,这是冲着东宫来的,令弟不过是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