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

裴相思的唇泛白，她的眼睛却格外的亮了起来，里面藏着勃勃的生气，那是一股仇恨滋养的生机。

“外婆待在我身边，一定不会这么早就去世的。”

就算他们没有对外婆做什么，但是他们做得这些事，早就影响到了外婆。

莫风华将她手中的檀木盒拿了过来，放到了床头柜。

他是有怀疑过，这可能是陆轻轻说的一个谎言。可一想到当时的清醒以及阿延都没有找到老人家的下落，莫风华已经确定这是老太太的骨灰盒了。

“所以你要振作起来，他们付诸于你身上的，全都要还回去。”

“好！”

裴相思没有再和他斗嘴了，她看着莫风华那双桃花眼，嘴角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昨晚上我听到你骂我了。”

她其实不是失去意识。

而是听得清清楚楚，那个药并不是让人失忆的。

莫风华摸了摸鼻子，“那是没办法，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他骂得倒是开心，可却真没有想到她能够听到。

“谢谢你。”

裴相思躺在床上，就那么看着莫风华，她很少用这样的角度看着莫风华，观察的那么仔细。

“还有，对不起。”

一场悲痛过后，她就彻底的清醒了，也冷静下来了。面对莫风华的时候，也没有之前的戾气。

莫风华诧异。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从裴相思的口中还能够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

“你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不想要对不起，你是知道的。”

这三个字太生疏了。

他不喜欢，也不想从她这样嚣张又可爱的女人口中说出。

她只适合任性刁蛮，高高在上，而不适合卑微。

“好，那我以后不对你说了。”

她的面容很平和，看上去更加美了，即使她还生着病，可那份柔弱却让她更加惊艳。

莫风华伸手将她的乱发，都理了理。

他很想问，他们算是回到过去了么？

可是，现在并不是恰当的时候。

“你的额头很烫，不要再说话了。”他的手背贴到了她的额头上，“医生应该快来了。”

裴相思摇了摇头，她抓着他的手。

“那个时候，你和陆轻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从来都没有认真的听过他一句解释，她总是自以为是的认定一切。现在总算是能静下来心，问一句当年的事了。

“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莫风华急忙解释道，“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那天是我和你吵架之后喝醉了，她碰巧来照顾我，被你撞见，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做！”

“思思！我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你。就算我们之间有争吵，我也不会和陆轻轻发生关系！”

他急切的解释，生怕裴相思不相信。

“你相信我么？”

裴相思低垂着眼眸，“那你相信我么？我和席清的事情……”

“我很介意，但是我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从来都不是随便的女人。”他是最清楚的。

要接受席清，她怎么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样亲密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