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朗扶额:“本城主是说,她杀了炼妖人,这背后主使的线索就全断了。”
“那又如何,这样的人,我一秒都不想让他们多活着。”李菲回身,指着阶梯之上的人道:“再则,我们还有这个人。”
“呵,你指望一个元婴修士告诉我们答案?”泰朗觉得李菲是异想天开,这人修为比他们高,若不是被困于此,他们哪里是对手。
若他是那修士,恐怕打死也不会说吧。
可泰朗没有想到,这元婴修士比他没骨气多了。
“只要你们放了本君,本君就将此事来龙去脉全部告知。”修士微仰着脑袋,目光呆滞。
程沄上前一步:“真君可是柳寒冰!”
修士闻言,猛然抬头:“你是何人!”
“真君只说是也不是。”
“没错!本君柳寒冰,中洲人士。”
程沄连连点头:“夺舍过程何其凶险,真君的元婴之力这么多年早就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侥幸夺舍正是虚弱之时,那时岂不就让虚鬼为所欲为?他能炼制药人,自有办法控制药人。届时,真君会变成什么样,恐怕不需我多言了吧。”
说着她坦然一笑:“而我,不会让搜魂术成为戕害人的把戏。”
李菲满意点头:“好了,这等术法不是你说一句不害人就能不害人的。本城主相信你说的话,但你要保证有生之年莫要以此术祸害无辜之人,若有违此誓——”
“我们不会听你一面之词,真相如何你若是不说,我们也有办法打听。天雍门门人众多,总有人知晓真君你的事情。”庄园城城主当即发了几道传音符出去。
那金丹炼妖人见他真心要炼妖,便收了他,让他跟在身边学习炼妖之术。如此一晃,他从一个跟班,到能独挡一面,已经过了五十多年。
李菲不解:“你认识?”
他为了活命,这才告知柳真君他有法子让真君金蝉脱壳。柳真君……哎。”
泰朗也道:“我也略有耳闻,听闻这柳寒冰为人正直,古道热肠,在天雍门内很受弟子们拥戴,在外也多锄强扶弱,这中洲受过他帮助的人数不胜数。”
泰朗摸了摸鼻子:“你骂人不要连自己也骂进去。”
“你说什么!”柳寒冰脸色难看:“他欲将我炼制成傀儡?”
“前辈,我们也不想。要知道你与这炼药池妖人搅合在一起,我们也实在是不得不防。”李菲歉然道。
“你又如何得知?”李菲不解:“难不成之前的炼药人已经招了?”
这时,庄园城城主道:“天雍门柳寒冰!竟是那位道骨仙风的前辈?”
“不但是中洲人士,还曾是天雍门修士,几十年前被逐出师门,而后失去踪迹。”程沄一直观察着柳寒冰的神情,当他听到天雍门时的反应很复杂。
虚鬼的记忆中,他是中洲散修,一直靠采摘灵植为生,在其还是练气修士的时候,无意间到了一处洞府,发现了炼妖池的遗迹,从一些残渣中寻到了许多高阶灵草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