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沄忙收回灵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没事吧！”荀言急声问道。

闻言，程沄吐了一口气：“也罢，我也不是要做天下第一。现在的情况，我该怎么办？”

“哈哈……”清朗的笑声在身边响起，祁殿下笑眼看她：“果然，成了妖，胆子也跟着不一样了。传闻中，每一个血脉强大的妖，从出生起就有这种错觉。”

下一刻，祁殿下放出了他的威压，程沄能感觉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令人心悸。

祁殿下微怔，凝神望着程沄。

程沄大惊，连忙收回手。

指尖传来微凉的温度，让程沄不自觉微颤了下。

祁殿下：“……”

“你不信吗？不止是元婴，我仿佛觉得这天地间任何修为的修士都不是我的对手。只要我愿意，随手就能捏死。”程沄不是狂妄自大的人，可现在浑身上下如此蓬勃的力量，让她的自信心跟着膨胀起来。

程沄仰着头，任由雨水打湿她娇美的面庞和月牙色的法衣。

她内视身体，发现丹田之中有了一颗月白色的珠子，除此之外，一旁还有一颗金色的珠子。

程沄也笑起来：“果然，当妖也有当妖的好处，现在的我感觉一指头就能把你推倒。”

荀言打量的目光落在程沄脸上，突然惊诧：“奇怪，你怎么变样了？”

突然有一种天下第一，舍我其谁的自豪感。

“你觉醒了血脉，有妖丹不足为奇。不仅如此，你还进阶了金丹。”

“没错。你之所以觉得强大，只是因为你之前只是筑基修为。现如今你觉醒了血脉里的神通，妖界少主乃是龙族，龙族神通广大，能翻云覆雨，倾山蹈海。

“也就是说，我以后还能当御妖师！”程沄突然欣喜起来，做人做久了，还没有那么快接受做一只妖。

祁殿下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梢：“这种错觉，不止妖族有，每一个元婴修士进阶化神时也会有。”

程沄侧首，月光底下的祁殿下目光柔和，里面涌动着一丝程沄看不懂的情绪。

人，突然又变得渺小了。

程沄大吃一惊：“你是说我体内这颗金色的珠子，便是金丹！”

“这才是妖界少主真正的力量。”

“你是说，这只是错觉？”

一股灵力涌入体内，程沄下意识一阻，下一刻祁殿下便传来了一声闷哼。

“别看了，不会有了。你方才是以妖身承接血脉神通，过于庞大的灵力让你的凝结了金丹，算是意外之喜吧。”祁殿下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程沄：“你这般也算是妖、人双脉，普天之下，恐怕仅你一人如此。”

程沄摆手：“没事没事，你看我能有什么事！”

“你是说，我的妖力觉醒了？”

荀言语塞，程沄算是把他的话都抢着说完了。

事实也是如此，程沄五官明明没有变化，但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静态时绝美如仙，可双目一旦流转，美目盼兮，平添了一丝妖异之感，可再细看又觉得她的目光清澈如许。

这种感觉令人好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