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得了，不光自己吓了一跳，钟国正也脸色大变。

他不追究门徒已经实属不易，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女婿也杀过人。

这还得了？

就算他能不追究孙志，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把女儿嫁给一个杀人凶手啊。

万一哪一天他冲动之下把自己女儿也杀了呢？

他盯着孙志看了足有十几秒钟。

这么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如果一个人突然说出的自己的罪行，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彻底悔悟了，打算投案自首，二是他彻底疯狂了，打算同归于尽。

不过看孙志这表情，既不像是要自首，也不像是要跟自己同归于尽。

“你打算把这件事的详细经过告诉我吗？”

话都说出来了，这会儿孙志想不说也不行了。

“嗯。”

“说吧，我听着。”

....

一个小时后，钟国正离开了。

坐在车上，他只觉得精神一阵阵恍惚。

虽然韩青是失血过多而死，但毕竟是孙志开的枪。

而且并不是为了见义勇为，只是为了帮助门徒报解决私人恩怨。

看起来他似乎很“冤枉”，但从法律上来说他就是毫无争议的杀人凶手。

把女儿交给这样一个人，真的可靠吗?

谁能保证他以后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