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语气沉重:
“没错,咱就是昔日的冲天大将军,今天的大太之王的弟弟张绍。如何?你是想挟持我吗?这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了,我张家只有断头辈,没有受俘的。”
“哦,那你家王上托你送咱什么话呢?”
荀成一听这话,皱着眉:
“你是那张冲的弟弟?”
“你家将军如何这般迂腐,那汉室有什么好让他卖命的。汉室已经成什么样子了,他难道不清楚吗?借用我兄的一句话,那就是这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你说我兄长说的这番话哪句不对?”
就这样,张绍又激了几次荀成,但没有任何作用,到底还是被高顺带着人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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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绍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扮做家兄的语气:
张绍下意识就要反驳,但仔细想来还真是。
做完这些,荀成对张绍道:
“小弟兄,我不难为你,我放你下去。”
“咱王上的意思估计是觉得将军是个可造之材,能为国守疆。”
“正因为我泰山军猛将如云,谋士如雨,所以才让我这个娃娃来见你们。这里面的道理不用我说吧?给你们留点体面。”
荀成哈哈一笑,认可张绍的胆气,然后他请张绍坐。
什么叫应该?我泰山军秉万民之志,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会全心全意为他们。
说完这句话后,荀成再不理会张绍,直接让高顺亲自带着铁甲兵撵张绍回去。
这时候才悠悠传来荀成的话:
“是啊,你辈只有断头的。那我汉家又岂会缺一二断头的将军?我虽不是什么国家柱石,但也愿效昔日的汉家英烈。你既然给你的兄长传来一句话,你也替我回一句话回去:‘我汉家但有断头将军,无有降将军也。"。”
荀成接过水壶,拔开塞子,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他下意识就抿了一口,赞叹道:
“是好酒。”
“咱家王上问将军:这汉关是在了,但要是这飞将不在了,那谁来不教胡马度阴山?”
“那这位小兄弟,贵军王上让你来是做什么呢?要劝降我们?”
高顺转手交给了荀成,他也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了。
张绍嘴一咧,显然对高顺的话不舒服。
荀成一直看着张绍,渐渐的都将张绍给看发毛了。
在路上,张绍非常不理解,他困惑的对高顺道:
“的确,你兄长的确说的对,这汉室也正如此番话,甚至比这番话还要滑稽。但这和将军要守护的汉室又有什么关系呢?将军心中的汉室是远迈万里的煌汉,为了这个,他就不会屈膝的。”
当张绍安然回到张冲的大纛下时,张冲正和后面统计战果的军吏们说话。
张绍看了一眼典韦和李大目,见他们拿眼神示意自己,他就先等候在一旁。
看着自家兄长的背影,张绍浮想很多。
他有时候觉得自家兄长很陌生。在他的记忆中,兄长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乡人,读了点书,发过一点蒙,甚至自小也没离开过济南。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