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钱长老忍不住问:“权客卿?”
周瞳回答:“此间事了,不会再打了,权客卿的牌子,昨天各家也都交回了,还发权客卿腰牌做甚?给朱元紫的是客卿腰牌,从今日起,他就是三玄门正式客卿了。”
孙长老喃喃追问:“他不会报复了?”
周瞳笑道:“报复什么?我师早做了防备,既和他结拜为异性兄弟,又收他做了三玄门客卿,他还怎么报复?各位放心就是了,若他当真有什么报复之举,立刻报我三玄门知晓,到时候对他的处置就是宗门内部事务了,很好解决。”
等周瞳离开后,三人兀自喃喃思索:“他不会报复了,他今后是三玄门的人了”
“为什么说,他若报复,就是三玄门自己内部的事务?”
“他报复的人,也是三玄门的附庸就算不是附庸,也是客卿或者曾为权客卿,所以是内部事务?”
“坏了,别家都是客卿,或者做过权客卿,咱们可没有”
“也就是说,他可以报复我们?不属于三玄门内部事务?”
“不会吧不会吧,怎会如此?”
“我想想,我想想,秀山那边和咱们一样,静真也非三玄门客卿,他会报复吗?秀山出的力可比咱们大”
“坏了,我前天见过静真,她腰上别着块腰牌”
“没听说刘掌门又发客卿腰牌了啊!”
“不是刘掌门发的,我当时上前问了,她说是波客卿的,她觉得刘掌门在腰牌上镌刻的符文很有特点,借去临摹,准备用在蝉翼甲上。”
“借?借去是什么意思?这不能算数吧?能算吗?”
“赶紧搞清楚,如果能算,咱们也想办法借一块!”
算不算数,陈实谱等三人还没有搞清楚,就已经到了次日,他们和众人一道,乘船过江,登上七星台,在七星台靠近悬崖边的北极殿上,观礼了朱元紫的接位大仪。
朱氏上百人到场,其中有修为的六十余人,没有修为但地位较高,或者掌管族中事务者四十余人,在大殿右侧站定。筑基八人位于最前,仪式由一个筑基初期的族老主司,大殿左侧,则是刘小楼带上七星台观礼的近百人,人头涌动,声势更为不俗。
刘小楼坐于主宾之位,微笑着向那位朱氏族老点了点头,那族老便高声宣布:“礼起——三房嫡男元紫——入殿”
鼓乐齐鸣,热烈而庄重的曲声中,朱元紫身穿华裳,头戴金冠,步入北极殿
朱家自有朱家的一套议程,刘小楼就在主宾席上默默静观,他要做的,就是始终保持微笑
对于今日之仪,朱家族人中当然有不同意见,族中一位长辈就很是不满,他在朱和海身后小声抱怨:“我朱氏大族,自有族规,用得着请一干外人来观礼?”
尤其当朱元紫在正位之后,向刘小楼敬茶时,这位长辈的不满达到了顶点:“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朱和海实在忍不住了,回头劝道:“舅公,你不觉得,能请来上百人观礼,其实是很庄重的么?”
庄重的大典进行得很顺利,无人敢有异议,朱元紫就这么顺利接掌了朱氏一族,成了七星台的新一代家主。
庄重的大典,通常也是令人昏昏欲睡的,刘小楼就差点被那些听起来热闹、实则没什么意趣可言的曲乐给搞睡着了,直到丁茂来到他身后,这才令他又精神抖擞起来。
“掌门,郑老前辈来信了,请掌门去泷泊谷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