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863.掩藏的怯懦
零下198度……
零下142度……
零下116度……
零下85度……
……
朽木露琪亚的体温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升，身上的伤口处原本凝固的血液也再次开始流动。
绝对零度的状态已经解除，她开始从几乎等同于‘死人’的状态恢复正常。
没错，绝对零度。
这就是袖白雪真正的力量。
这样的力量恐怖到连身为主人的她本人也会被冻结。
“你来真是太好了！”
那是压倒性的白色，此刻，耀眼的白光仿佛将整个世界都笼罩，除了冰冷与苍白之外，身处其境之人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然而这样的伤势似乎不足以致命，反而让艾斯·诺特变得更加疯狂了。
面对如同厉鬼般发疯的咆哮着的艾斯·诺特，朽木露琪亚紧咬牙关，紧绷身体挣扎着。
难道是因为这家伙明明已经抢走卍解并且认为已经杀死了白哉大哥，但实际上大哥并没有死，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恼羞成怒了？
因为一直到刚才，依旧是白哉大哥在保护着她。
朽木露琪亚咆哮着。
“朽木白哉！！”
灭却师完圣体——神之怯懦！
“！！？”
正因为你夺走了我的卍解，才让我得以重新感受千本樱真正的力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的大脑正在颤抖啊！！！
来吧！就让你迄今为止避开的恐惧，一股脑的贯穿你的心，将你化为灰烬吧！
言语间，碎裂的领域之上，无数眼球开始膨胀起来，瞳孔朝着朽木白哉挪移。
然而好像并没有作用，她依旧没办法让自己的身体行动起来。
羁绊就如同素描一样，只有在完成作画拉开距离之后，才能看清楚它真正的样貌！而这个事实，我却将它忘记了。
多久没看见过这样的笑容了呢？
有这样的大哥一直保护着自己。
“大哥……”
这对身为恐惧化身的他来说，简直就是蔑视。
仔细看便能发现，那是一只只狰狞的眼球。
现在……还感到不安么？”
“你看，到处都有我的眼睛！”
想来似乎不是没可能。
为何还要不安呢？
“看来你已经有了答案。”
仔细看吧，这个家伙此刻丑陋的姿态。
从刚才开始，朽木露琪亚便一直如同作茧自缚一般，踩在自己凝结的冰霜之处没能迈开脚步。
艾斯·诺特嗤笑着注视着朽木露琪亚的脚下。
“没用的！够不到的！”
仿佛一具堕落的神祇。
艾斯·诺特见到眼前的男人，语气中满是兴奋，“我都等得不耐烦了！如何啊？被我挖去的内脏怎么样了？
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
“真棒啊……果然，我还是想要把你的卍解……据为己有！”
只有被友哈巴赫大人那冰冷的目光凝视的时候，他才会感受到恐惧！
朽木白哉轻笑着转身，“去吧，打败它，露琪亚。
朽木白哉缓步上前，“正因为你夺走了我的卍解，我才有机会彻底探究千本樱的真髓……
咔——
朽木露琪亚闻言额头冒出一丝冷汗，她的身体还没完全回到正常的体温，按理来说不该有汗水流出。
但锋利的细密刀刃已经将他的身躯撕裂。
那如同梦魇一般的恐怖嘶哑声不断回响，此刻的朽木露琪亚仿佛身处于深渊一般被无数眼眸凝视。
而每一个格子中，似乎都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
很显然，对方将自己逼入绝境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引出白哉大哥。
艾斯·诺特嘶哑的咆哮着，“你的神经无法逃离我的视线！闭上眼睛也没用！‘美好的回忆总会长留在心里，而不好的回忆更将永驻于心底’。就如同过去的恐惧在黑暗中浮现，恐惧一旦透过你的双眼……
他并没有使用卍解。
噗——
“你说什么？”
所以后来大哥奇迹般的生还，让她被友哈巴赫斥责，恼羞成怒？
“大哥！不可以和这个家伙对视！”
在绝对零度的状态之下，即便是她也只有四秒钟的活动时限，倒不是说这是极限，只是时间越长对身体的伤害便越大。
“说起来，还得感谢你才对。”
但此刻却本能的流出了汗水，因为恐惧？
“你是想说我的身体已经被‘恐惧’占据了吗？不可能！我的身体……”对此，朽木露琪亚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
“……”
但让他更加愤怒的是，面对变如此强大的自己，对面的两人此刻却表现得异常平静。
五角星形的光环在艾斯·诺特头顶浮现，双眼下方渗出血水，上半身胸膛骨节毕露，双臂配戴黑色长手套，身穿白色贴身衣袍，背部出现两片荆棘般的线环状灵子双翼，缝合的痕迹从喉咙延伸至下半身裙摆。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恐怖压迫感，朽木露琪亚毫不犹豫地挥刀转身。
卍解——白霞罚。
此刻艾斯·诺特像是被拼凑出的怪物一般已经失去了人类的形体，整个身躯不断膨胀，仿佛死亡与恐惧本身的化身，变得更加狰狞。
这其中还包括像现在这样让身体回暖的时间，也被计算在会对自身造成伤害的时间之内。
言语间，如同网格一般的半球状领域展开，将两人笼罩其中。
他的身体竟然没有伴随着冰霜的破碎化作齑粉。
因为曾经夺走过朽木白哉的卍解，所以他清楚对方能够做到这种事情。
笼罩着两人的领域被劈碎了。
艾斯·诺特张开被冰霜冻结的嘴巴，发出嘶哑的咆哮声。
她的刀竟然无法触碰到眼前的敌人。
灭却师完圣体·神之怯懦第二型态。
被喊道名字的朽木露琪亚回过神来，沉默着看着对方。
完圣体的力量是不容许体内有任何杂质的，所以卍解的力量自然也就回到了朽木白哉身上。
他嘶哑的咆哮着，语气中满是怨恨与愤怒：“不杀死！不杀死！不杀死！不杀死……我……绝对不会杀死！
我会让你在既不失去意识也不精神失常的状态下，沉入痛苦与恐惧的深渊！你会觉得死亡才是唯一的救赎！我会让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