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坑了吧……”

墨檀摇了摇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止‘几次’，我在苏米尔那段时间至少用过几十上百次律令。”

半响之后，提菲罗忽然敛起笑意，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黑梵牧师，你知道圣言是怎么来的吗？”

第三是性价比太低，且不说种类方面根本拼不过圣言，同级别同效果的律令在魔力消耗方面基本都是前者的数倍，人家用十次【圣言·御】的消耗换在【律令·盾】上估计也就能使那么个两三次。

提菲罗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轻声道：“虽然你在米莎郡和苏米尔的事我都有耳闻，不过在我眼里，无论你是不是异界人，不管你是否在某一领域天赋异禀，但至少在单纯的‘力量’这一领域，你确实并无天赋可言。”

墨檀义正言辞地说道，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提菲罗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好奇道：“哪种？你现在用用看。”

而在后续的调查与旁敲侧击中，墨檀则认定了自己当时恐怕并没有‘断片’，而是继续以‘黑梵’的身份做了些什么。

“啊？啊……啊对！我逗你呢！哈哈哈，可不是逗你呢嘛。”

“是啊，我太强了，强大到虽然你刚才的律令其实并不算弱，但与你之间只有两米不到距离的我却依然难以察觉，毕竟比蒙巨兽是无法发现一只从自己脚背上爬过的蚂蚁的。”

【受到了致命伤的依奏还活着，本应该无可阻挡的袭击者却被击退了……】

提菲罗确实淡淡地打断了墨檀的话，并在后者一脸茫然地注视下莞尔道：“前段时间，嗯，应该是你们还在苏米尔跟耳语之神那些信徒战斗的时候吧，你应该用过几次律令。”

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比如……对神祇的依赖比较小？

墨檀立刻产生了一种‘自己喉咙一甜，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的错觉，反应了好半天才沉着张脸一言不发盯着提菲罗，努力向后者传达自己的怨念与不满。

墨檀深吸了一口气，拼命把自己一巴掌糊这老头脸上的冲动压了下去，干笑着问道：“逗我呢？”

再所谓常言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既然自己并不想成大事，那么就算拘一拘小节也问题不大！

于是乎，在路加·提菲罗冕下珍而重之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二十枚铜币，满脸不舍地递给墨檀时，后者立刻深深地意识到自己错了，自己把这老东西想得太要脸了。

提菲罗微微一笑，耸肩道：“我无意于为你补习历史与神学，所以……嗯，这么说好了，我发现圣言是有极限的，所以我就不学圣言了。”

“您老人家这是……”

最后，同样也是最为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律令】与【圣言】并不兼容，简单来说就是你只学了哪怕一个最最基础的律令，但凡不删号重来，这辈子也就告别圣言系法术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种基础操作墨檀早在正太时代就已经玩得炉火纯青了。

比如虽然会消耗大量魔力值，但几乎不会耗费难以通过外力方式来恢复的信仰值。

【记忆模糊，上次是在火爪……】

“你得补偿我！无论看在同为女神大人信徒的份上，还是出于一个成年人必须为自己的过错负责这个角度，你都必须补偿我！”

“如果没察觉到‘那一点’的话，我大概会如此认为吧。”

自己当时恐怕通过某种未知的手段拯救了依奏，并将那位强大的袭击者击退了。

比如在熟练度足够高的前提下，可以更轻松地做到瞬发、默法。

无论是否真的这么觉得，既然并没有作个死重来一遍的打算，墨檀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而错觉之所以是错觉，突出的就是那个‘错’字！

提菲罗语气轻快地给出了颇为伤人的评价，然后轻轻捏了捏自己的山羊胡子，悠然道：“但不久之前，我却在东南大陆感知到了黑梵牧师你在苏米尔使用律令，这又是为什么呢？”

“哦？”

然后闪完了就没了。

然而就在十秒钟前，面前这位墨檀认知中玩律令玩的最牛辶的大佬，竟然亲口承认丫把自己给坑了！

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当然了，本着存在即合理……更多方面是自己已经掉坑里必须找点理由自我安慰一下的原因，墨檀也归纳总结出了一些律令法术的优点。

最后的印象，是挡在自己身前的女骑士被袭击者直接斩断了近半截身躯，那飞溅的鲜血把自己眼前一切染红的画面。

【倒影……？】

【难道说！】

墨檀陡然瞪大眼睛，然后攥紧了拳头，一咬牙一跺脚——

天赋【■侵染】，发动！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