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玩家，那只【磺虫】的主人，只能是玩家……】

原因很简单，打从跟sun斗智斗勇的第二年起，墨檀就在怀疑对方手中很可能有一个真正意义上‘活着’的人工智能在辅助了，否则自己就算因为一心多用在it领域略逊于对方，也绝无可能在拥有那块逆天的处理系统后依然处于下风，甚至经常被压着打。

而那种软件，只有可能是理论上拥有意识的，‘活着’的人工智能。

“汪没事啦！汪早上吃了好多饭呐！”

“今天忙不？”

墨檀也对这位画风迥异的忘年交报以微笑。

【监视我们的人……至少昨天早上被我处理掉的那只【磺虫】的主人，很可能并非npc，而是其他无罪之界的玩家！】

“默汪！！！”

当然了，无论对方是玩家还是npc，在卢娜那边查到【汪虫】的具体情报前，以不变应万变都是墨檀唯一能做的事。

“汪鸽姐姐一大早就出汪了，说是要汪正事所以没带汪。”

连续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了身形的墨檀闷哼了一声，娴熟地提着怀中少女的领口把她提溜到自己身前，轻轻挠了挠那对一直在向后背的尖耳：“身体好一点了没有啊？”

ai，即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能，虽然已经能在某些领域中超过人类，但在绝大多数人眼中这玩意儿依然只是工具，只是会在特定情况下做出特定反应，一切都在既定逻辑与规划之内的死物罢了。

老法师一边继续自己的‘锻炼’一边乐呵呵地跟墨檀打了个招呼。

首先，是前天自己以‘默’的身份离线时，当时的情形是自己触发了【预感】后立刻以困倦为由返回房间，并在牙牙跟上来后无奈躺到床上表示自己要睡觉了，之后则是收到自己求助的季晓鸽跑上楼把牙牙拖走，自己在并未被任何npc注意到的情况下离线。

第二个时间点则是昨天自己离线的时候，因为戴安娜在被身为‘檀莫’的自己哄睡着时就已经是凌晨了，所以‘默’这个角色大概是在游戏时间五点出头时才返回林荫客店，当时醒着的人只有工匠镇的古娜大师，身为玩家的季晓歌在大家基本都休息了之后就去公共空间找自家妹妹玩去了，所以也是离线状态。

早在上线时就收到了季晓鸽‘我去谈生意啦！祝我顺利吖！’消息的墨檀笑了笑，然后便和牙牙一起穿过走廊向院子走去，很快便看到了那位目测近百的老大爷正在以匪夷所思地速度进行伏地挺身这一极具冲击性的画面。

牙牙开心地原地蹦跶了一下，特别傻乐天地笑道：“默汪饿不饿？汪可以陪默汪再汪一顿！”

十分信任系统酱的墨檀并未额外去考虑那些‘万一是npc在监视，只是自己上线时对方没把注意力放在这边’之类的因素，一方面是因为这种假设只要开始做就会没完没了，而且也绝无可能得出什么有营养的结论，另一方面刚才也已经说过了，那就是墨檀十分信任无罪之界的系统。

与其浪费时间钻牛角尖，还不如先着手把眼前的事处理好，比如去跟迪塞尔家族那帮孙子……呃，那帮贾德卡孙子辈和重孙子辈的人碰个头，研究一下那场【综合骑士斗技大赛】究竟该怎么搞。

墨檀莞尔一笑，摇头道：“我还好，贾德卡和夜歌呢？”

都是便民的工具而已。

【sun那家伙或许就是因为手中有人工智能做底牌，才有恃无恐地跟我对赌的，就算她在身份曝光后被抓了起来，一个人工智能开发者的身份也能让那家伙直接变成高高在上的公务员……】

这并非天方夜谭，至少就墨檀看来，在当今时代的科技水平下，如果抛开伦理和危机论等复杂的原因不说，人工生命这种玩意儿或许还真就能被研究出来，当然了，就算确有其事估计也只会是在军方或国家开设的机密实验室中，如果有民间人士搞出来个这种东西，但凡被发现了，多半只有坐大牢或被招安这两个选项了。

众所周知，干掉一台电脑最简单的方法之一就是让其同时执行两条完全相悖的命令，当然，你要跟我说用大锤子给丫砸成零碎才是最简单的方法那就纯属抬杠了。

就在墨檀刚刚迈出自己房间的那一瞬，伴随着一声欢脱的呼唤，牙牙那玲珑有致的身躯宛若一枚炮弹般狠狠地砸在了墨檀怀里。

或者说是，墨檀觉得无罪之界中一共有多少npc，就100%有多少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而在这其中，‘系统’这一立于无罪之界顶点的存在自然也不会例外。

单独拿出来看似都没有什么疑点的地方，在被串联起来之后立刻就出现了端倪，或者说是浮出了一条颇为重要的线索。

“唔！”

“嗯，起来了。”

最后一个可能，则是双叶手中有着规格与自己那块处理器同等级别的软件，所以她才能在硬件完全跟不上的情况下依然游刃有余。

然后自己在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游戏时间上午十点来钟上线时被刷新在了原地，也就是房间中央那张床上，并于不久后发现了那只被贾德卡证实为【磺虫】的异次元生物，恶魔术士爱用的监视手段之一。

“呃，现在应该不是很忙。”

那么，ai就一定是死的么？

如果有人对一年前的墨檀提出这个问题，他多半会说一些‘未必’、‘或许’、‘大概吧’、‘关我蛋事’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所以，此时此刻的他才会认定系统不会因为区区‘监视自己的是召唤生物而非npc或玩家本体’这种事犯下错误，被钻空子。

“不忙的话就跟我去见见那帮孙子吧，大家伙对你都挺好奇的，正好再合计一下关于斗技大赛的事。”

“啊……好吧。”

“汪也要去！”

“呵呵，好好好，都去都去。”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