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3章 并没有失散多年的父亲

“哎呀哎呀，还真是赤裸裸的威胁呢。”

短暂地沉默后，菲雅莉语调轻扬着感叹了一句，耸肩道：“别这么认真嘛，人家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性而已，完全没有打算用强的哦~”

墨檀歪头看了一眼宛若发现新大陆般正在小口抿着甜柠味汽水、满面红光的伊薇，不甚在意地说道：“那是自然，毕竟‘可能性’这三个字正是今天我们所要重点探讨的问题。”

“好吧，那咱们就继续聊这东西的‘前景’。”

菲雅莉打了个响指，直接带过了刚刚那有关于‘盗版’的话题，说道：“抛开我的立场不说，我很想知道就塞尔达先生您个人看来，如果敞开来做的话，这种‘汽水’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成为一种无视种族，能够与酒类和果汁分庭抗礼的主流饮品。”

墨檀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回答，然后又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甚至可以在短时间内以史无前例的速度笼络到大量簇拥，成为部分群体的‘必需品’。”

菲雅莉咂了咂嘴，皱眉道：“这话说的有点太夸张了吧？”

“夸张？”

墨檀嗤笑着重复了一句，摇头道：“不不不，亲爱的殿下，或许我刚才那番话在很多人听来确实无异于天方夜谭，但对于您这种足够敏锐、足够有‘洞察力’的聪明人来说，这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才对。”

“好吧。”

菲雅莉盯，白皙的拳头上开始围绕起一缕缕金线般的神力。

墨檀笑而不语。

“谁知道呢？”

“对，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个人更倾向把‘进取心’换成‘野心’。”

菲雅莉继续盯。

墨檀终于没再沉默下去，而是表情严肃地沉声道：“而在真正懂行的人眼中，却无意义一座取之不尽的宝藏，比如蒸汽财团的前身，全大陆第一家蒸汽鱼锅店。”

“生产、加工、宣传、销售、维护、开辟市场之类的所有全都让我这边来负责？”

菲雅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边呲牙咧嘴地捂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惊惧交加地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半精灵男子。

“我的好奇心会对你造成困扰么？”

墨檀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墨檀无奈地做举手投降状，深深地叹了口气：“其实我是他爸。”

墨檀咂了咂嘴，给自己倒了杯清水，还往里加了两块冰。

“黑梵牧师？”

“等会儿！”

“创意这种东西，在不识货或者没有能力让它发光发热的人手里，就连一个铜板都不值。”

墨檀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嗯，真是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同样也站起身来的菲雅莉却是喝止住了想要转身离开的墨檀，然后转头对奥托扬了扬下巴：“带雷曼小姐去休息室稍坐一会儿，好好招待。”

墨檀讪讪地摸了摸鼻尖，装作一副很苦恼地模样承认道：“好吧，出于一些不便透露的个人原因，林克·塞尔达确实是个假名没错，所以您所感兴趣的其实就是这个吗？”

菲雅莉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女神大人的话，菲雅莉·格雷厄姆早就被冻死在街头了，所以至少在这方面……请你慎言。”

墨檀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满足你的好奇心对我有什么好处么？”

墨檀敛起笑意，平静地说道：“我个人觉得这种事并不算是罕见，而且……还是刚才那句话，它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生意’么？”

“不，说实话，我刚才说的那些内容自己多半都听不懂。”

菲雅莉给出了意料之中的回答，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但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塞尔达先生，你我都知道这不是一件小事。”

“只出几个技术人员，剩下的统统不管？”

“赞美您的慷慨，殿下。”

菲雅莉见对方陷入了沉默，轻笑着问了一句。

“所以我觉得……”

“不。”

墨檀笑了起来，莞尔道：“还有就是最重要的一点……菲雅莉殿下，您是一位天生的商人，就算没有受到财富女神的垂青，这也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在我看来，您之所以能成为神眷者，并不是因为女神选中了您，而是因为只有您这种人才会被女神选中。”

“当然没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还是件好事。”

“相貌相似的人有很多，殿下，毕竟绝大多数人型生物的结构还是非常相似的。”

出于某种与生俱来的第六感，菲雅莉忽然警惕地瞥向墨檀：“你说的共识，该不会是除了持续提供新的配方之外完全做个甩手掌柜吧？”

然后——

‘咚’的一声巨响之后，头部受到重击的菲雅莉·格雷厄姆捂着脑袋蜷缩成一团不动了。

墨檀微微颔首：“感谢您的体贴。”

两分钟后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可以。”

“嗯，是我唐突了。”

菲雅莉用力摇了摇头，皱眉道：“我真正感兴趣的是，你和我一个认识的人长得很像，虽然同样存在一些差别，但还是有点太像了。”

“为什么这么问？”

终于，菲雅莉眯起了她愈发锐利的双眼，轻轻攥紧了小拳头：“你抗揍吗？”

乖巧地应了一声，伊薇很是温顺地放开了挽住墨檀的手臂，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奥托走进了那扇通往休息室和员工宿舍的小门。

“所以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