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宸一边揉着墨檀因为主动换号而隐隐作痛的脑袋，一边轻声说道：“明明没想着刨根问底，明明想表现的无所谓一些，却还是让黑梵你这么头痛。”
“……”
墨檀：“……”
“没有，但不久之前，我注意到一个少年带着浑身是血，处于重度昏迷、浑身浴血的雷曼女士走进了一家茶餐厅。”
“那咱今天就先歇了吧，反正我和宸宸都逛尽兴了，你和默也交流了一路感情。”
双叶的表情依然平静，只是淡淡地说道：“看起来确实是这样，但我并不确定这是不是你的演技，毕竟你在最后一个副本中的表现着实令人惊艳，说实话，你没有理由让我在经历过那件事以后还毫无保留的相信你，你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你想变成的人，弗兰克，你知道我的意思。”
“对对对，求放手！我脑袋！”
“谁矫情？”
“可烦人了是吧？”
“不会。”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这会儿确实有物理意义上的‘头痛’，但这跟你并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而且现在已经好多了。”
“我是说我。”
墨檀咧嘴一笑，耸肩道：“这我倒不否认。”
“哼~”
思绪不小心游离到别的地方，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的墨檀微微一愣，愕然道：“有吗？完全看不出来啊……”
“矫情。”
“哈？！”
弗兰克摇了摇头，苦笑道：“最多是有些着急……”
“书灵先生的幻境，归根结底只是一场游戏。”
“就算你把我脑袋砸爆了，不会就是不会。”
墨檀身形一震，随即忽然抓住了语宸纤细的手腕，头也不回地说道：“头痛什么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墨檀有些尴尬地补充了一句，言下之意就是虽然现在脑袋疼不是因为你，但并不代表我从来都没有因为你而在精神层面上发过愁。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她应该没办法回去找我了，就回来了。”
弗兰克那永远都平和温润的眼眸第一次变得锐利起来，沉声道：“我说过了，我现在没有心情配合双叶你的试探游戏，不管你在怀疑什么，我现在只想搞清楚戴安娜为什么会出事！”
“啊？”
“烦人的话，总得有个被烦到的对象才行。”
“呃……”
“那是我的事情。”
……
“那就回头见吧，反正咱也快开学了，到时候天天都能看到，在游戏里碰个头就图一新鲜，而且万一默对我有意思的话，抛开他继续玩就不太合适啦~”
季晓鸽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最后一块甜筒扔进嘴里，瞥了墨檀一眼：“累了？”
后者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是说，我可烦人了。”
“是的。”
“不不不，她不是主导！虽然确实有参与一下，但我们今天一直都没见过面。”
“咳……”
“所以昨天确实是去和特蕾莎妹妹见面咯？”
“……”
季晓鸽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回忆起自己刚来学园都市不久的时候，好像确实有拉着某人参加了一场什么什么厨艺争霸赛，然后就被拘了。
在双叶审视的目光下，弗兰克轻轻点了点头，但目光却并不平静：“所以，请告诉我戴安娜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她到底看到什么了？”
坐在蜷缩在沙发上的戴安娜对面，姑且有在面前这个男人回来前把衣服穿好的双叶一边翻着手中那本《疯法师奥杜姆游记》，一边淡淡地说道：“用她自己的话说，这次应该会休息……嗯，觉得其实就是昏迷三个月左右，所以应该没办法好好跟你告别了，她临扑街前给你煮了壶咖啡，因为很难喝所以我只偷喝了一杯，就这样。”
“她临走前让我哪儿都别去，等她回来。”
“我没有这个义务。”
双叶‘啪’地一声把书合上，懒洋洋地抬起头来看着罕见有些阴沉的弗兰克，轻笑道：“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吟游诗人罢了？难道你还能把她叫醒吗？”
顿时，墨檀原本正开始慢慢泛红的脸颊立刻转白，甚至忘记了阻止少女那略显亲昵的‘按摩’。
“晓鸽本来很期待能跟咱们一起好好热闹热闹的。”
“好吧，用戴安娜自己的话说，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糟糕物。”
“嗯，看来又是不能说的事呢。”
“我说……”
一旁的弗兰克·休斯听完后沉默了半晌，随即便缓步走到戴安娜面前，半跪在地上轻轻抚摸着后者的脸颊，过了好一会儿才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这样？”
季晓鸽垂头丧气地耷拉下翅膀，扁着嘴嘟囔了几句什么，然后再次看向墨檀：“所以你们就帮忙抓了一会儿人，然后默就因为有事所以下线了？”
当时前来保释两人的，正是圣教联合代表团的正式成员财富圣女菲雅莉，还有自己的好姐妹语宸，而负责善后的，则是执法队的队长福斯特·沃德。
“不是么？我记得特蕾莎是福斯特队长的学妹吧，上次还替他比赛来着，真要说做什么抓人计划，应该也是以她为主导吧？”
诚然，这份言下之意可能复杂了点，但语宸应该还是理解了，因为她在听完墨檀这句话后忽然挣脱了对方的手，继续在面前那颗据说有点疼的脑袋上轻轻按了起来，小声道：“反正我就是可烦人了。”
语宸轻声叹了口气，突然低声嘟囔了一句。
“哦~原来是昨天见的面啊，那么早上线，就是为了跟特蕾莎妹妹一起聊天吗？”
“好吧，这么说来我俩确实欠人家个人情。”
“真烦人啊。”
弗兰克微微眯起双眼，轻声道：“你只需要把前因后果以及中间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就好。”
“我矫情呀？”
“明明已经说了啊……”
语宸忽然泄气地垂下了小手，然后低头用力撞了下墨檀的后脑勺：“你烦人！”
“嗯？！”
“谢谢你，双叶……”
弗兰克沉默了许久，才向面前这位少女露出了真挚的微笑。
随后，转头看向戴安娜的墨檀因为找到了‘答案’而轻舒了口气，俏皮地对沙发上那笨拙的睡美人眨了眨眼——
“晚安，亲爱的，做个好梦。”
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