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过一条湿毛巾擦拭着莱莎脸上的血迹，卢娜面无表情地呼唤道：“已经结束了。”

那么现在或许有人会说，这好像也没有难到特别丧心病狂，至少在跟【人体炼成】这种高时髦值的黑暗技术相比似乎并不难。

“视野呢？就是看东西会不会模糊？”

“醒一醒。”

唯一的区别在于，如果不小心押中了那三成几率，卢娜就会收获一个可塑性极高的小助手，而这正是她现在所需要的。

“嗯？”

散发着阵阵血腥味的阴暗镰刀，跟光华璀璨的大宝剑，在本质上都是用来施暴的工具，而前者甚至还能多出一个收庄稼的功能。

七成的可能性失败，会比普通人迟钝一些，但总好过卢娜出手之前。

“感觉？”

卢娜：“……”

不同于之前的梦呓，在被驱散了多年的恶疾，顺便也被驱散了安眠药效的小鹰身女妖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声，随即便睁开双眼，懵懵地看着正在俯视着自己的卢娜，表情有些蒙圈。

但这个过程在莱莎身上可能要更长一些，因为她不仅被改善了网速，就连硬件也被进行了一轮并不明显的‘翻修’。

“知道了大姐姐虽然我可能看不懂但我会努力哒！”

对此，客观角度的答案是——对，确实没有在同时期搁家里研究核聚变难，因为人体炼成归根结底还是炼金学的一种流派，而其真正意义上的难度，有将近六成都在于‘没有入门方式’，毕竟学园都市那种地方姑且还有专攻亡灵学识的学院，但无论哪里，都不会有人明目张胆地开课传授人体炼成的使用方式。

“什么是异响呀是奇怪的声音吗莱莎听不到呀。”

莱莎立刻伸出双手，礼貌地接过了卢娜交给她的笔记安静地看了起来，而后者需要的刚好是这份安静。

害人的是人，救人的也是人，跟工具并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能不能听到异响？视野模糊吗？”

事实上，就在几秒钟前，卢娜凭借【人体炼成】对莱莎的大脑做了一些手脚，尽管后者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但如果想要让女孩恢复正常的话，就必须要进行一定程度的刺激，否则就算把祸根消去了，这孩子恐怕也没办法拥有正常人的智力了。

卢娜在这姑娘飙起语速前再次打断了她，话语中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无奈：“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简单回答就好。”

她并没有理由救这个女孩，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愿意救这个女孩。

“一点都不会可清楚啦我眼睛特别好用！”

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不详的东西正在迫近，名叫莱莎的女孩在昏迷中嘟囔了一声，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痛苦。

不得不说，这个名叫莱莎的姑娘，实在是太聒噪了。

“脑袋疼不疼？”

莱莎立刻乖巧点头，脆生生地笑道：“我知道啦姐姐！”

一念之间的两个选择，她随性选了其中一个而已，就这么简单。

“之前迷迷糊糊的好像有点疼不过我也不确定但现在肯定一点都不疼啦！”

无论神术、魔法、药理还是常规炼金术都无法根治的后遗症，在简单粗暴的人体炼成术前就像一个笑话般被直接了结，纠缠多年的恶疾，最后只化作几缕淡淡的血痕从女孩七窍溢出，再难掀起波澜。

有罪的，从来都是人。

单单一个卢娜·林奇，只能锦上添，却没办法真正成为黑梵真正的助力。

“唔——”

莱莎低头琢磨了一下，随即很是开心地笑道：“感觉可好啦之前就好像在雾里面似的什么都朦朦胧胧迷迷糊糊的这次醒来之后感觉特别清……”

不过比起那些记载中的疯子炼金师，卢娜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也有点‘疯’，但她对外界、对旁人、对社会却并无任何危害，甚至在米莎郡时通过该手段救回了一个理论上必死无疑的战士。

不过正所谓由俭入奢易，这种不适应理论上并不是持续太久，一般情况下的话，大概几个小时就能恢复正常了。

归根结底，‘力量’虽然未必是绝对无辜的，但决定其是否为‘祸患’或‘危害’的，终究还是执掌力量的‘人’。

总之，横竖不亏。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那些血蛮可不是米莎郡的突变者，能让卢娜在所有事都亲力亲为的情况下依然忙得过来。

来斯科尔克这边找一个助手，本就是卢娜并未告诉墨檀的此行目的之一。

而这位名叫莱莎的女孩，则是一个非常符合卢娜条件的姑娘。

第一千七百五十八章：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