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觉得这名德军少校,应该是这里能做主的人,连忙从楼里走了出来,站在路中间朝他们拼命挥手。十几分钟之后,街道上传来了汽车和摩托车发动机发出的轰鸣声。索科夫连忙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张望,发现来的是两辆边三轮和一辆敞篷的桶车。桶车的后排坐着两名军官,一名是少尉,一名是少校。
“少校先生,”旁边的少尉有些诧异地问:“您听说过他?”
然而,他们见到沃尔瑟一小伙人并没有产生怀疑。3名身着荷兰军警制服的勃兰登堡队员,径直走到位于河东岸的警卫房,迅速地制服了哨兵。与此同时,他们所押送的“俘虏”冲上铁路桥,迅速地切断了引爆线。
“参谋长同志,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没准能帮助我们脱险。”
听完少校的讲述,少尉向索科夫投去了崇拜的目光。他甚至向索科夫伸出手,用友好的语气说:“您好,中尉先生,能在这里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索科夫上尉,”德尔上校见索科夫迟迟不说话,便冲着他问道:“我们真的只能等到天黑之后,再离开这里出去碰运气吗?”
谁知索科夫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罗曼诺夫忽然开口说道:“如果我们能搞到几套德国人的军装,化妆成德国人,没准就能蒙混过关,顺利地到达桥的另一边。”
听索科夫这么说,弗拉索夫和德尔上校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摘掉了领章上的军衔,以及胸口的勋章,然后用手帕包好,小心地放进了上衣口袋里。
弗拉索夫把香烟往地上一扔,果断地做出了决定:“索科夫上尉,虽然你的计划听起来非常疯狂,但不排除有成功的可能。我决定了,就按照你的计划实施。”
“什么,你是德国人?”少校听后不禁一愣:“那你为什么穿着俄国人的军装?”
得到了少校的同意,索科夫的心情顿时轻松多了,他抬手朝楼上挥舞了几下,示意里面的人可以出来了。
索科夫站在路中间一动不动,目光盯着坐在桶车里的德军少校,用娴熟的德语说:“少校先生,我想和您谈谈,能让您的部下先把枪放下吗?”
索科夫闻言冷笑道:“少校先生,您这说的就是外行话了。既然我们冒充的是俄国人,怎么可能携带我军的证件,万一被俄国人的内务部队查出来,我们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
德尔上校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把目光转向了弗拉索夫:“司令员同志,您怎么看?”
“光是你会说德语,还远远不够。”这次说话的人是德尔上校,他摇着头说:“你的年纪太小,如果冒充德军军官的话,很容易就会被识破。”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转向了索科夫,“除非是像索科夫上尉这样的年纪,才有可能骗过德国人。”
“我来说两句。”轮到弗拉索夫出场了,“你们的想法是好的,但却有点不切实际。你想想,我们这些人里面老的老,少的少,就算冒充德军的小部队,也会被人看出破绽,毕竟德军官兵的年龄都相差不多。”
“司令员同志,我事先声明一点,我的这个计划很冒险。”索科夫觉得在说出自己的计划前,应该给弗拉索夫打个预防针,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成功了,肯定能脱困。但如果失败了,我们就有可能全员牺牲。您真的想听我的计划吗?”
“对不起,参谋长同志。”索科夫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这个计划存在赌的成分。成功了,自然能平安脱险;失败了,等待这支小部队的,就是团灭的命运。因此他如实地告诉德尔上校:“我们只能赌赌运气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几人的对话,站在旁边的索科夫听得清清楚楚,他此刻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如果运气好的话,大家就能顺利地到达河对岸。
弗拉索夫一时间不知是否应该答应索科夫这个疯狂的计划,他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然后伸手去摸火柴,但却被德尔上校阻止了:“司令员同志,千万别抽烟,否则有可能会暴露目标的。”
过了不知多久,德尔上校有些口吃地说:“索科夫上尉,你,你的这个,这个计划,是我见过的计划中,最,最大胆。你,你能保证,实施这个,这个计划之后,我们能成功脱险吗?”
弗拉索夫盯着索科夫看了许久,表情复杂地问:“索科夫上尉,你真的没有绝对的把握?”
几分钟后,第一辆我军的装甲列车隆隆地从桥上开了过去,紧随而来的是运送步兵的货车,他们畅通无阻地开进了荷兰,从而为我军从北翼长驱直入比利时和法国奠定了基础。”
“没错,我就是威廉·沃尔瑟中尉。”索科夫说这话时,心里不禁有些发慌,万一对方认识自己所说的人,那不就穿帮了?
“司令员同志,”索科夫苦着脸说:“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
众人听索科夫这么说,顿时来了精神,德尔上校更是催促道:“索科夫上尉,你快点说说,有什么好办法,能帮助我们脱困。”
“当然可以。”索科夫面不改色地说出了一个自己所记得的名字:“我叫威廉·沃尔瑟,军衔中尉。”
既然弗拉索夫已经表态,索科夫也就没有了顾忌,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少校先生,他们看起来是不是很像俄国人?”
“当然。”少校点着头说:“如果不是你事先对我说明,我肯定以为他们是正宗的俄国人。”
“少校先生,时间紧迫,快点送我们过桥吧。”索科夫装出漫不经心地样子说:“若是让俄国人在对岸建立了防御,我们再想要过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跟我走吧。”少校异常爽快地说道:“我亲自送你们过桥。”
(本章完)